五四青年节系列专访·陈督兮油画


时间:2010年3月
地点:艺术家工作室
记者:乌蓝
记者:“五四青年节”即将到来,虽然我们都未亲身经历过这段“青年运动”,但运动背后的精神依然存在,国家也将五月四号设为一个青年人的节日,那么作为艺术青年能谈谈你心中的“五四精神”吗?
陈督兮:这是个很大的问题五四永远无法和它的那个特殊时代割裂来谈其实现在更多的是要面对五四给我们年青人带来的弊端。当时别无选择 ,是被逼的。现在我们开始意识到传统传承的重要性了,想要找自己的根了,发现西方的东西就那么回事 。当然它作为一种启蒙的价值是无可厚非的。五四对于传统的传承无疑是第一次灾难,数年后还有第二次浩劫之后,人们实际上已经失去了像先人们那样对于天地的信仰。虽然在此期间还是有不少人夜以继日为传统的继承而付出辛劳,但是大环境、大生态已不在了。看看我们生活的城市,这一点就很了然了。物质实体对于精神归属的撼动力量是无法取代的,倡导宣扬得再多,不如儿时回忆与今朝某时在同一地点的情感交汇,更能深入骨髓。我们需要的是一种连贯性。当然客观来说辩证来看,如果没有五四,情况会不会好一点,我们也不得而知了。历史就是历史,所有的决定都是当时的当下做出的,然而当下是不易把握的。所以现在我们就得为当时的选择充分享受它的所带来的所有利弊。
记者:你觉得这种“五四精神”是否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你的艺术创作?
陈督兮:这个时代对于五四精神我持怀疑态度,现在应该反着来,什么、进步、民主、科学,这些东西都很难说,但它的警醒作用,会成为我所向往的目标的一种信念。
记者:听说你以前在一个乐队里做鼓手,那种生活状态我有一段时间非常迷恋,给我们聊聊你们乐队吧。
陈督兮:我差不多十三四岁开始玩这些东西,到16岁有了第一个真正的乐队,然后玩各种金属。上了大学我们才有了“变色蝴蝶”这个乐队,那时候我们就像是磕了一片超大的迷幻药,迷倒在鲜花和嬉皮的生活里好几年,简直就是一个梦里的梦,不过酸甜苦辣都有无疑是一段宝贵的经历。后来发现鲜花大部分时间都会被别人拉上屎,因为周围想在上面拉屎的人太多了。 不过那时候没有想那么多,我们都是自然派,经常会带着乐器去野外的树林露营 ,去接受大自然给予我们的馈赠。生命完全处于对世界充满了好奇与迫不及待的体验冲动中。那时候我们都非常迷恋60、70 年代的乐队什么吉米 、詹尼斯、门、平克、 齐柏林,那是摇滚乐的盛世,是他们让我灼热的感受到了年青生命的真切存在与剧烈的涌动。创作是兴奋迷人的,排练是枯燥和紧张的,然而演出是他妈巨嗨的……。我经常在演出极高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身体在不断地狂飙肾上腺素,迅猛节奏与灿烂旋律被笼罩在的巨大分贝的声场中。伴随着演出结束随之而来的就是无穷的虚脱,这完全就好像是极限运动。后来我觉得老是这样可能对身体不好哈哈……,所以开始画画了,不过说实话那个时候我们做音乐真是挺认真的。我们每周至少排练五天,每天都在5个小时以上。我在的时候录了两张正式专辑,第一张是小酒馆发行的,第二张是摩登天空发的。
记者:现在乐队的情况如何,大家还在做音乐吗?
陈督兮:除了我,都在继续做。他们还是不停的巡演,录音。现在改签了兵马司唱片,准备出第出第三张专辑,我们依然像兄弟姐妹一样。
记者: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画画的,有受到谁的影响吗?
陈督兮: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画画了,是很小的时候。影响取决于强烈表达的欲望。我想最早影响我的应该是外公定的世界画报,还有好多叫不上名的有图片的大书。上面什么都有, 看着就想自己画。而且觉得好玩,有满足感,也有成就感。我现在想想 最初的绘画动机,好像归根结底就是,你对一个东西特别的向往,想得到它或者触摸它,你就强烈的想和他发生某种联系。那唯一的办法只能是绘画了。好像有点意淫的味道啊,不过想来也许还真是那么单纯。所以其实影响是来自你看过的所有东西。如果某一个人对你影响太大,那其实是很局限的。
记者:音乐对你的绘画有什么启发或者联系吗?
陈督兮:音乐是最独特的艺术,也是唯一可以穿越时空的艺术,它的震动可以穿越虫洞。并搭建平行空间之间的桥梁。就像现在西方物理界前沿提出的弦理论,宇宙有十几维地空间,就像弦的振动一样。这是多么令人兴奋地大胆假设啊。而且它是最抽象的,必须在动的时候再才有最直接的存在,所以它也是最当下的艺术。然而绘画是相对静态的艺术。我觉得音乐与绘画的联系是一个巨大的可挖掘的域场,其中必有无限的可能性。我的绘画就是我生活的实在,而音乐是我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每天都在不断感悟音乐中穿梭地奥妙。
记者:在学习绘画的过程中,有过放弃的想法吗?又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陈督兮:从来没有真正想过放弃做东西,如果你真的喜欢,根本不会考虑怎样去坚持。而是应该多考虑你此时此刻在做什么,做得怎么样,应该完全取消如何坚持这个疑问!
记者: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一次,还会选择从事艺术创作吗?为什么?
陈督兮:重新选择一次,我会当一只水怪或者是龙什么的,然后好好做它们该做的事。
记者:你的很多作品中都出现了一些像化学实验室里的玻璃器皿,那这些器皿是如何走进你的画面里的?谈谈你的最初想法?
陈督兮:烧瓶往往和温度有联系,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制造一些音乐和温度混合的意像,然后我喜欢在化学器皿店呆着玩,东看西看, 因为它们很像玩具。
记者:选一幅自己比较满意的作品,谈谈你的创作思路?
陈督兮:我没有一直满意的作品,这点很恼火,我好像很难去梳理什么创作思路,因为有太多的偶然了。做艺术的人应该像巫师一样,巫师靠的是什么?如果你想去用理性的把握创作思路的话,那无疑和科学想要把握人类的发展方向一样荒谬。创作肯定是理性感性的揉搓。
记者:在艺术创作方面,接下来有什么新的计划吗?
陈督兮:用更多不一样的方式去尝试新的作品,并保持那种趣味和兴奋。
记者:现在社会上有很多对80后的描述,如“最自私的一代、最叛逆的一代、最没有责任心的一代”等等的说法,那么你作为80后艺术家,你怎么看待这些问题,谈谈你的想法?
陈督兮:这代人的特质不是自己造就的,但这些特质也无法束缚我们自身创造巨大无限的可能性,况且这些看法也有不少片面的地方。
记者:我们都是80后青年,那么通过这个平台,给“80后”或者自己说点什么?
陈督兮:下雨了,我要出去了……

1983年 生于成都
2002年 毕业于四川省艺术学校
2006年 毕业于川音成都美院
2007年 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写实油画进修班
展览
2006年 《关爱与回报》毕业生汇报展--四川省美术展览馆
2006年 第三届农民街艺术节
2007年 《美景》十八人油画展
2008年 央美油画进修班毕业作品展
2008年 第三极图书大厦新人新作展
2008年 《新空气》--798华尔森当代艺术空间
2008年 青年艺术家邀请展--乔利艺术空间
2008年 《点费成绿》艺术家邀请展
2009年 《四川力量》中央美术学院纪念汶川地震一周年公益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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