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青年节系列专访·王斐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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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严之路 之三》Road to Dignity 王斐 200cm×160cm 布面丙烯 Acrylic on Canvas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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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斩豸图》王斐 300cm x 200cm 2008

时间:2010年4月

地点:艺术家工作室

记者:乌蓝

一个具有浓厚文化原教旨色彩与悲剧意识的中国最特立独行的青年艺术家

一个艺术中混血了哥特狂野与巴洛克隐喻的当代骑士

一个外表腼腆的少年

却深藏着三岛由纪夫式的偏执、唯美与肃杀

早在2004年,首创极端化的汉族“衣冠”指代文化原教旨意义的中国精神

这,就是他的意志

神秘、奇诡、震撼,都不足以诠释他骨骸枯石般的世界

有如聚斯金德笔下葛奴乙式的孤寂与古怪

他要寻找暗黑贵族的城堡,拯救他疲惫的狂想

记者:“五四青年节”即将到来,虽然我们都未亲身经历过这段“青年运动”,但运动背后的精神依然存在,国家也将五月四号设为一个青年人的节日,那么作为艺术青年能谈谈你心中的“五四精神”吗?

王斐:“五四精神”对于我而言,是中国每一代不同的年轻人,对自己国家命脉的上下文的关注,和一种人文层面的精神担当,作为年轻的艺术家心中的“五四精神”,我认为它是一种混合了爱国主义使命感、历史的新视角、想象力与好奇心、和创新的思维的时代精神。

记者:你觉得这种“五四精神”是否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你的生活与艺术创作呢?

王斐:我是长大了才在教科书中了解了“五四精神”,但事实上,我童年的家教,可能已经潜移默化的影响了我现在的世界观和思维角度,虽然我们这一代人的成长环境是物质相对丰富的时代,但我父母一代人所经历的文革的记忆在我童年的知识中是缺失的,父母在我的童年很少提起他们所经历的文革,他们带我去的最多的却是无数的博物馆和战争纪念馆。所以在我的记忆中,西安博物馆中秦俑刚毅的眼神和南京大屠杀纪念馆中的骸骨,总有一种沉甸甸的反差。现在看起来,与父母所经历的文革时代自已所牺牲的青春相比,我的父母似乎更知道,应该把什么更有用的精神与知识传递给我,那就是关于中国上下几千年的荣辱,而不是他们个人的荣辱,我想这就是他们的伟大,也是我认为“五四精神”是无时不在的,而且可以包容许多历史的视角。

记者:刚刚结束的2010年度报喜鸟新锐艺术人物盛典活动,你是其中的获奖者之一,我看到很多媒体也做了大量的报道,这对你也是一种无形的鼓励与认可,那么你作为青年艺术家,你是如何看待媒体与艺术、媒体与艺术家之间的关系的?

王斐:获奖对我而言是一种考验,它不是一种简单肯定,而意味着一种更加苛刻的审视,现在是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将来也会有无数的获奖者,所以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得清楚自己是谁,用完美主义苛求自己永远是对的,毕竟,艺术家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寂寞中度过的,艺术是一种心灵的旅途,更加需要善于独处。媒体的传播是使艺术得到尊重的方式,当然媒体本身是否具备人文素养,决定了艺术家的想法是否被扭曲或者被真实还原,如果是缺乏信仰的媒体,艺术家的艺术在他们的篡改中会体无完肤,只留下一种腔调;反之,有使命感的媒体,会唤醒艺术家内心所尘封的东西,会激发一种可以共鸣的心跳。

记者:从中学到大学,从本科到研究生,可以说你的大部分学习时间都是在中央美术学院度过的,那么这一路走来,在央美学习的过程中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王斐:我94年考入中国美术馆东街的老中央学院附中,那个年代的15、6岁的少年,干的是今天的80后、90后少年觉得可笑的事,因为我们天天在想成为大师,天天研究大师的画册,捧着饭盆在食堂排队时还在为某一张作业不能拿到“5-”而羞耻万分,觉得全世界都在鄙视自己,至少我是这样……附中的岁月是一种意志的考炼,当年全国每年只录取40人,因此不论你来自何方,只要在附中这个小天地中敢做大师梦,肯耐住寂寞吃得起苦,哪怕你生活费捉襟见肘,你也是大家心中的神,所以说,大师梦,是为骑士一般的荣誉感而活着…… 2000年前后,我在中央美术学院度过了本科和硕士的7年,突然宽松的创作自由和更宽阔的视野,曾经让人不知所措,我不再听到大家谈论成为大师的妄想,对当年唐吉珂德式的幻想几乎成了聚会饭局上的笑谈,这时我忽然意识到一种小时代、小圈子的时代精神不知不觉中就这样被历史翻过去了,我看见历史的下一页上画着一张钱,原来艺术市场的时代来了,多年坚持的自我,如果运气不好,很有可能变成不识时务的易碎的鸡蛋,因此硕士毕业的前后完全是不一样的天地,我知道,新的考验来了,像一股又一股的海浪拍过来,我愿意接受现实的考验,只有挑战才让我感到自尊和兴奋。

记者:在学习绘画的过程中,有过放弃的想法吗?又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王斐:我的性格中没有“放弃”这两个字,唯一要放弃的,就是 “放弃”这个家伙。

记者:在画画之余,还有其它的爱好吗?这些爱好,给你的艺术创作带来过启发吗?(举例)

王斐:旅行、阅读和胡思乱想。2000年的时候,我随学校考察队第一次到达了传说中的敦煌,当时我们的目的主要是观摩壁画和研究佛像的造影风格与艺术,所以本来我以为那只是一次普通之旅,但无意中经历的一幕情景触动了我的使命感,有一大群日本人与平日印象里日本游客带着遮阳帽和白球鞋的装束迥然不同,他们好像早有准备,身着一尘不染的和服,浩浩荡荡的神情肃穆的集结在莫高窟门口,那一瞬间,他们比中国人更像敦煌壁画中的中国人,而对照鲜明的是中国游客的漫不经心,懒懒散散的像逛农贸市场,所以说,在敦煌的日本人,像一种庄重的仪式;而在敦煌的中国人,更像一种不详的征兆,这些记忆刺激了我的忧患意识。

因此,在我眼里的敦煌,不再是图书馆里死亡的标本,也不是千年佛国的旁注,它是信仰的艺术,它是一笔一笔在墙壁上刻出的每一天每一年和每一个你心中牵挂的人,于是我忽然对佛像失去了兴趣,而是重视起佛像身边的凡人形象,特别是被人遗忘的196窟北侧黑暗中巨大的唐武士,他在黑暗深处积满灰尘,当我偷偷攀到他永远不会面朝世人的背脊,我拂去他背阔肌上铠甲的厚尘,竟然看见重彩的牡丹,狂热繁复的露出一大片,殷红得像壮年男人新鲜的肌肉……

我非常留意中国人格化艺术在宋元之交向山水文人绘画的过渡,以及同时期日本镰仓时代武士文学的兴起,这两者之间的对比,可以说预示了中国明代之后人格化艺术(肖像艺术)的逐渐衰落与同期浮世绘大师歌川国芳门下中夸张霸气的浮世绘武士物语的崛起,人格化的形象在两个民族的意志中呈现了完全不同的地位,从中不难看到在后个几世纪历史中两个民族不同的命运。

看西方经典电影《星球大战》中的未来武士,可以很容易发现14世纪日耳曼“超哥特骑士铠甲”的影子;在日本流行文化著名的“高达机械人”的战争史诗中,依然可以窥见武士道仪式化美感与“叶隐”精神,可以感受到自我牺牲的武士道宗教对和平年代少年人的渗透,还有瓦格纳的歌剧和西方哥特主义文学和建筑对我有一定影响,文化原教旨主义在我的字典里,不是恐怖主义,而是可以理解成中国式的“神秘主义”和“骑士幻想”……所以,中国人能从历史的文本和历史的图像中,变异、演绎、和混血进化出一条怎样的未来之路,是我的兴奋所在。

记者:你的作品中“衣冠”这个形象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那么“衣冠”这个形象的雏形期是在什么时候,谈谈你最初的创作想法?

王斐:之所以选择一个没有眼珠的古代汉族男子作为我绘画的主体,是因为在西方人脑海中中国人的文化形象有两种,文革时代绿军装五角星的中国男人和秃头辫子的满清式的猪尾巴的男人:首先,文革时代的中国人形象受西方关注是因为西方人的冷战思维,但西方人喜欢用猎奇的眼光看待文革的中国,但我认为文革是对知识和艺术的践踏,所以文革时代的中国人形象是一种羞耻;

其次,满清式的留着辫子的中国人在西方的流行,不得不说到著名的“傅满洲博士Dr. Fu Manchu”,“傅满洲”可谓在西方世界家喻户晓的“中国形象”,他广为流传于电影、电视、电台、漫画贴纸、漫画书,风光西方世界超过90年,这种丑恶的中国人形象和中国的清朝的风范是有关的,所以说三百年来,中国文化中除了汉字、汉语被流传下来,它曾经简洁大气的优雅美学气质被后来清代繁琐小气的风格所代替。

所以我说:中国最优雅的汉族时代之“衣冠”风度,在当代世界里彻底失语了,所以在当代的世界眼中,说起东方“Oriental”往往总会令人首先联想到日本,甚至有中国孩子会指着孔子像问父亲:孔子为什么穿着日本人的和服。我想中国人必须回答这些令人尴尬的问题,每当我看到日本人用最优雅的仪式供奉着自己祖先武士(SAMURAI)铠甲的时候,相比之下,我真的觉得中国男人的汉服风度确实是自己丢弃的一副精神铠甲,因此中国人的精神面孔在我的绘画中要被重新塑造,我要将记忆中和想象中的神秘的线索和优雅的面孔,复活于我自我救赎的生命印痕。

所以汉服在我的画中象征了一种悲剧精神,一种悲壮的男性意志。而且我画的男人的眼睛都是空眸的,嘴虽然在微笑,但牙关是紧咬的,空眸的灵感来自自然界的生物遗骸,一切生物只有眼的空眸和牙齿可以永久的存在,比如人的头骨、恐龙化石,空眸比眼珠更确定、更强烈,因为眼珠或是眼神可能更像一团善于骗人的颜色,所以空眸是我对于时间与真实的个人体悟。空空的眼睛是时空的神秘入口,有夜晚的风出入其中,是一个可以呼吸的地方,然而空的眼睛也能容纳不同的灵魂,幽深、愤怒、忧郁、优雅……都可以像一团烟雾,寄生在空的眼眶里。所以,我最想在画面中传达的,是剖析当代青年一代中国人面对曾经失落的尊严的症结,同时通过既否定又肯定的视角来重新理解中国人的旧传统与新的时代精神,我一直在寻找当代中国人的尊严之路,反思中国人耻感的来源与精神救赎之路。

记者:你的作品从《意志决斗意志》、《尊严之路》到《骑士物语》,谈谈这几段创作中的联系与变化。

王斐:这些年我的作品主要表达的是当代青年一代人面对中国曾经失落尊严的症结,同时又对带有混合视角的架空历史的艺术演绎方式有着很大偏爱……历史看似像一条不可逆行的光束,人类被时空的力量无情的推着向前走,人们常说历史不接受假设,但“相对论”已经用实验室的科学让人们依稀看到了可改变的空间与时间,所以历史的架空与扭曲,从我读附中时期喜爱上忧郁的克尔凯廓尔的文学探讨关于“历史与过去”的问题时起,就成为我的一种灵感来源与激情。

我从中央美院本科到硕士毕业前后几年,主要的思考是两条线索:线索之一,从04年美院毕业前,我就逐渐尝试着通过将汉族男子的“衣冠”的传说在图像上加以极端化的方式,来指代图像意义上的人格化了的中国式悲剧,也是我个人幻想的中国式的悲剧精神,因为汉族“衣冠”在17世纪是一种被人为屠杀和被缺乏羞耻心的民族所抛弃的一副中国人的“精神铠甲”,这段真实的悲剧文本需要加入我的个人臆想,在图像语言的极端化中,才能被激化和揭示出来,“衣冠”男子的形象,被架空化、抽象化和人格化在我的隐喻世界里……

我不是一个民族主义者,但是一个关注悲剧力量的人,“衣冠”这副中国人的“精神铠甲”,曾经以“右衽”的形而上的意识形态,从蒙昧时代的人类部落中自我设定了“华夏”的概念,但17世纪的失落,与士魂东渡(朱舜水与《大日本史》的前因后果),再到革发异服后的满清直到今天的新中国与全球化,中国人似乎一直缺乏主动选择杂交基因的文化态度,基本是忙于招架,这与“黑船事件”之后的日本有着迥然的不同。

线索之二,我对中国精神的理解,其实是通过既否定怀疑但又肯定的视角来看待的,我的思考也一直没有离开另一条参照系统,那就是日本, 八十年前辜鸿铭说过:“实际上连日本人都不是真正的日本人,应该说日本人是真正的中国人,是唐代的中国人,那时中国的精神,今天在日本继续着,而在中国却已大部失传了” 。而且,我所寻求的一种强悍的精英主义与民族信仰的精神宗教,我却反而在新渡户稻造对比于西方骑士精神所写成的《武士道》与山本常朝的《叶隐闻书》里面看到了,我对中国的忧与爱,却反而在三岛由纪夫的《忧国》和《丰饶之海》中也找到了,也就是说,我个人的日本线索是我个人寻找新的中国精神的若即若离的影子……

遥想公元1645年,曾是孤单单一个人的东渡,他是泣血故国的大明遗臣朱舜水,舜 水 先生83岁化作了一尊紧锁深眉的铜人,凝固在日本水户的街头,思索着德川光圀还给他的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故国”。当年舜 水 先生笔下召唤来的的楠木正成的鬼魄,中兴了大和,舜水先生把楠木正成视作自己的哪吒童子,可怜自衣冠之远去,士魂踪难觅,舜水先生坟却等来了长孙毓仁来哭祭,一根辫子。

这第二条线索,也就是我的诸如《衣冠远去》《我流淌着1645年的血》《尊严之路》等作品的思考背景……《我流淌着1645年的血》亦名《惜别1645》,述说着一种热血深入寒冰的悲情。三只紧握刀刃的武士之手、三把嵌入坚冰的长刀,表达了男性在生死间的刺心之痛,一种极度惨烈的性感,其中高潮处之断刀的灵感来自于古琴奏至情浓处所挣断的弦。衣冠远去的时代,岂止一个流亡扶桑的朱舜水带着对中国式美学特征及“士”人精神湮灭的满腔悲情,殉难在捍卫尊严的道路上,1645年的血,也同样流入我作为当代中国人的血管里,冰冷而炽烈。惜别1645,是当代中国人的忧国。

所以06年我硕士毕业时自然而然的创作了《殇汉服》和《斩豸图》……《殇汉服》流露着经过我内心过滤后的历史神秘与现实悲情,隐藏着欲说又止的孤独,甚至是怀着个人替天下苍生背负疾苦的悲天悯人的妄想,在骨骸枯石般的世界里涉万水、越千山,在过去和未来之间纵横,寻找着自我救赎的国度。殇衣冠,是我自己个人的尊严路。

《斩豸图》是对东亚版图的分割想象,以东亚版块为母型的精确变体。引用了考古学所印证的失落了的唐武士的横刀,也是侵华时日本刀的母型,蕴含着民族尊严和耻感的双重意义。在终极版本的《斩豸图》里,有更精确的东亚大陆架与大海的板块想象,在风起云涌的“上帝观的俯瞰”之下,画面中的“豸”是按照日本四岛的形状分割的。然而《斩豸图》的深意是“斩不到”,中国刀是逆向朝着日本的,与其说斩别人,不如说是和自己的劣根决断,《斩豸图》实际讲述的是中国人心中那个失意的武士,历史上的中国版图一直在变,《斩豸图》运用的是今天的中国版图,所以它是属于这个时代的黑色幽默。

我个人有一种愿望,我希望作品中那个青衫清瘦、空眸欲语的男子,束发别簪、衣袂孤寒的“士”的身影,被驾空于时代,像黑泽明电影中游走于新旧时代之间的浪人,抑或是像三岛由纪夫《丰饶之海》中几度转世的贵族松枝清显的幽灵,他可以化作天地间骨骸巨石一般的风景,在架空的孤寒气氛中超越历史现实而独自存在,所以我创作了诸如《山顶猎猎风》《少年愁》《雄鹰从不结伴而飞》《王者孤独》《那一刻几乎是神圣的》《野兽出没的地方》等等作品。

记者:在艺术创作方面,接下来有什么新的计划吗?

王斐:昨天我在创作一幅名字叫《那一刻,几乎是神圣的》的画,忽然把出现在海阔云天的苍穹中的那枚太阳干脆画成了一颗模糊的不明飞行物,我想它代表了未来的未知,也代表自己未知的未来,对未来的作品和激情保留一颗悬而未决的未知的心态,比按照计划去填鸭,更有悬念。

记者:最后通过这个平台,给艺术青年或者自己说的什么?

王斐:我自己也是艺术青年,我的同辈们都是异常聪慧的人,更有许多旷世奇才,他们不会希望听到我的赘述,我只想说:永远不要放弃,哪怕此时此刻你的理想没有人喝彩;永远不要停下,就算此时此地你不知前方是否有路。

关于·王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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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斐

2010年度报喜鸟新锐艺术人物大奖获得者

1978年10月24日 生于上海

1998年 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附中

2003年 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第四工作室,获学士学位

2006年 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第四工作室,获硕士学位

现定居北京

2008年 受世界顶级奢侈品杂志《robb report》邀请创作封面“终极礼物”

2009年 被今日美术馆评选为2008年度十大新锐艺术家

2009年与顶级奢侈品杂志《robb report》和君顶酒庄合作打造东方顶级佳酿“君顶·私享家”

2010年 被《L’OFFICIEL HOMMES》国际中文版评选为年度中国十大当代艺术家

2010年 被《L’OFFICIEL HOMMES》国际中文版评选为年度中国十大当代艺术家

2010年 入选德国最重要的青年杂志《SUSHI》年度中国单元特别专题

个展

2009年 《骑士物语》,千年时间画廊,北京

2008年 《尊严之路》,千年时间画廊,北京

2007年 《意志决斗意志》,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北京

《我的城堡》,千年时间画廊,北京

群展

2010年 《改造历史 2000—2009年的中国新艺术》,国家会议中心,北京

《2010年度奔驰艺术之旅,“星璀璨、韵悠远”》,百得利之星,北京

2009年 《叙事中国-第四届中国成都双年展》, 成都现代艺术馆,成都

《君顶·私享家》,北京御园,君顶酒庄

《极地张力》, 齐盛艺术馆,成都

《惊滟风尚纪》, 湖南千年时间艺术馆,长沙

《五月天》,千年时间画廊,北京

2008年 《中国当代艺术文献展》,墙美术馆,北京

《未来天空》,今日美术馆,北京

《艺术后的艺术》,元美术馆,北京

《ART BEIJING》,国际画廊博览会 北京

2007年 《聚沙塔-中国新锐绘画》,炎黄艺术馆,北京

《未来邦》,千年时间画廊,北京

《ART BEIJING》,国际画廊博览会 北京

2006年 《第二届今日中国美术大展》, 中国美术馆,北京

《A+A,继续展》,千年时间画廊,北京

《A+A》,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北京

《亚洲现代美术邀请展》,光州白民美术馆,韩国

《非常印象》, 中国今日美术馆,北京

《ART BEIJING》,国际画廊博览会 北京

2005年 《坏孩子的天空》,798艺术区,北京

《嘀嗒》, 索家村国际艺术营,北京

《中国当代艺术》, 阿姆斯特丹,荷兰

《吾相吾涩》,千年时间画廊,北京

《时间,艺术》,千年时间画廊,北京

《提案中心当代艺术》, 公元6号,北京

2003年 《首届青年美展》, 今日美术馆,北京

《中国第三届油画展》, 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北京

《中国造型艺术展》, 开罗国家艺术厅,埃及

2002年 《中国造型艺术展》, 亚历山大美术馆,埃及

作品出版记录:

《骑士物语———王斐新作》2009年

《意志决斗意志———王斐画集2004-2007》 湖北美术出版社 2007年

《时间谶语———王斐的绘画》湖北美术出版社 2007年

责任编辑:zhao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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