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市场可随意卖出东西的时代已经过去

专家论道

撰文：记者林琳

很多人看到艺术品市场很热闹，天价频出，还一下子冒出很多拍卖行，因此觉得这是个成熟甚至已经发展得太快太大的行业。其实它还只是一个典型的新兴市场，在几百家拍卖行里，真正盈利的没几家，市场还需要各方面的扶持。然而，这段时间，除了宏观经济变化带来的影响，微观也发生了变化，内外的“紧箍咒”，让拍卖行业被“限速”了。

中国艺术品市场与20年前相比，所处的环境极为不同。20年前，市场各方既陌生又好奇，充满兴趣和期待，而现在中国似乎一夜间成为世界最大的艺术品市场，市场过快或过大的发展带来一些问题，譬如真假问题、规范性问题等。随着整个市场体系更加开放和国际化，拍卖企业面临很多困惑。

虽然我们常说机遇往往和困惑同在，但现在摆在面前的，更多的是困惑。比如假拍、拍假该由谁来负责，负责到什么程度，这些都是我们20年前还来不及讨论的问题。市场各方，无论是参与者还是监管者，都在观察和调整。但市场的机遇转瞬即逝，往往容不得观察和调整。

如何生存和发展？我的体会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唯一能主动的就是坚持自己不变的东西，继续走专业化规范化的道路。虽然市场客观存在阻滞的因素，但也有使这个市场化虚为实的效应。因为市场太火爆并不正常，什么都能卖也不正常。

我常常想，也许拍卖本来就应该是辛苦的事情，应该是很难赚大钱的行业，就是会容易引起关注和诟病的、极为复杂的商业活动，它也许不应该每次都能成交几十亿元，而应该只成交几亿元，甚至仅成交几千万元的。这是一种回归、水落石出。很多东西恢复了本来的面目，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当然，这种观察和调整不能太久，艺术品市场再大再火，也是一个脆弱的边缘市场。这个中国艺术品拍卖20年来最困难的时期，不光表现在征集的困难，重要的是因为宏观和微观生存条件的变化，行业产生了心理上的影响，甚至出现为生存挣扎的心态。只有宏观政策方面能够给予相应的扶持，才能使中国继续保持国际性的艺术品交易中心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