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溢梦 仙山难寻:古代鎏金铜镜赏析

鎏金工艺是我国古代器物装饰的一种特种工艺,是将金和水银合成金汞剂,涂在铜器表面,然后加热使水银蒸发,而金则附着于器表不脱落。相较于鎏金铜器,鎏金铜镜的发现显得数量极少。汉魏时期经科学发掘和馆藏且见于发表的鎏金铜镜则不过十几面。

      “海客谈瀛洲,烟波浩渺迹难寻”,秦始皇帝所追寻的仙山,缥缈难寻,而紧随其后的汉魏人们却丝毫未减神往,除了问道求仙,日服丹药外,日常生活的多个角落都流露着人们追求长生、渴望成仙的心理,当时的鎏金铜镜便是这一时代思想最集中的物质载体之一。

 

  鎏金工艺是我国古代器物装饰的一种特种工艺,是将金和水银合成金汞剂,涂在铜器表面,然后加热使水银蒸发,而金则附着于器表不脱落。安徽寿县博物馆的一件汉代鎏金铜舟上有铭文“……黄白涂舟……涂工歆”[1],1972年河北邯郸出土的鎏金铜酒樽承盘铭文为“建武二十一年……金银涂工章……”。“黄白涂”“金银涂”等表明汉代对于鎏金银工艺的称谓,鎏金铜器发展到汉代已呈数量多、种类广的趋势,不仅局部鎏金,还多见整体鎏金。陈直先生在《两汉经济史料论丛》中关于金矿一章中便指出“现在汉宫遗址所发现的宫禁服用器物,无不塗金”,满城汉墓所出铜壶、盆、勺、炉等颇多鎏金之器,乃至铜剑也存在刃部鎏金的情况[2]。可见鎏金工艺作为春秋战国时期青铜器铸造工艺的延伸,至汉代已较发达。而相较于鎏金铜器,鎏金铜镜的发现显得数量极少。汉魏时期经科学发掘和馆藏且见于发表的鎏金铜镜则不过十几面,这十几面铜镜按照纹饰布局大致可以集中为两大类:

 

  一、博局纹镜

 

  鎏金博局鸟兽纹铭文镜,1952年长沙伍家岭M211出土。镜背部纹饰鎏金,圆钮,柿蒂纹钮座,外围双线方框。方框外饰博局纹,博局纹间有一带四乳的圆圈纹和主纹鸟兽纹。主纹饰带与铭文带间有一周短斜线纹,铭文一圈52字:“圣人之作镜兮,取气于五行。生于道康兮,咸有文章,光象日月,其质清刚,以视玉容兮,辟去不羊(祥)。中国大宁,子孙益昌。黄常(囊)元吉,有纪刚(纲)”。素窄缘略高,直径18.6厘米(见图1)。现藏中国国家博物馆。M211报告中定的时代为西汉后期,根据铜镜的风格有可能到新莽时期[3]。

 

  1954年长沙黑门槽2号墓出土东汉鎏金博局纹镜[4]。

 

  鎏金四神博局铭文镜,长沙黑门槽M2出土,圆形,圆钮,多乳座,座外两个大小相套的方框,框外为博局纹,八乳四神纹,一周短斜线纹和锯齿纹间有一圈铭文带,内圈铭文:“湅石华兮之菁,见上下知人,清心志得乐长生,内天光明而清”,外圈长宜子孙。镜缘最外为素平缘。直径20.7厘米。图录定为东汉时期。同墓还出土一贴金规矩镜。

 

  出土鎏金博局纹镜的还有:

 

  1978年,长沙杨家山304号西汉晚期墓出土两面鎏金博局纹铜镜(见图2)[5]。

 

  1955年西安王家坟出土鎏金博局纹铜镜[6]。

 

  1958年广西梧州出土鎏金四神博局镜一面[7]。

 

图2 鎏金四神博局铭文镜-图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图2 鎏金四神博局铭文镜

 

  这几面鎏金博局纹镜,主纹饰为博局四神兽或者博局鸟兽纹,风格较为一致,整体纹饰的局部及铭文存在一定差异,这可能与他们所处的地域和时代有关。博局纹镜是汉代最流行的镜类之一,又习称规矩纹镜,尤多四神博局纹镜。根据各地博局纹镜出土情况,可知其主要流行于王莽时及东汉前期,其中简化博局纹镜盛行于东汉中晚期。洛阳火烧沟汉墓的资料认为四神规矩镜的出现或许在王莽之前,最盛期应是王莽时,其下限可能到东汉中叶。结合墓葬的情况可知,上述鎏金博局纹铜镜时代应在集中在西汉晚期至东汉前期。

责任编辑:小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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