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王朝史特殊的一环——元朝

      [内容摘要]北京大学历史学系中国古代史教研室主任张帆、中国社会科学院副研究员李鸣飞和《战争史研究》丛书主编阎京生做客腾讯书院，详细解读元朝的辉煌历史。

　　“元朝基本上可以代表中国，但应该算是中国王朝特殊的一环。”4月26日，北京大学历史学系中国古代史教研室主任张帆、中国社会科学院副研究员李鸣飞和《战争史研究》丛书主编阎京生做客腾讯书院，详细解读了“从成吉思汗到忽必烈”的辉煌历史。

　　元朝统治者有没有被“汉化”？

　　“元朝的皇帝汉化程度很低，没有把儒家伦理作为立国之本，同时科举也没有办过多少次，统治者信仰藏传佛教。那么元朝还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华帝国？”现场一位观众列举了大量史料向三位学者发难。张帆面对这种“刁难”也显得很为难，“我也不一定回答得很好，我觉得它基本上可以代表中国，但就主流而言应该算是中国王朝特殊的一环。”

　　张帆强调，元朝虽然带有很强烈的征服色彩，但是主流依然能代表封建王朝，“虽然皇帝不怎么信奉儒家文化，但是意识形态这种东西会凝固在制度里面，只要进入了这套制度，自然就是在用儒家的理念来治国。”张帆通过多年的研究，断定元朝的政治体系是可以和前代的汉族王朝接轨的，但“一些细节做得不到位、不充分，残存了北方游牧民则草原部落的习惯”。

　　李鸣飞更多着眼于元朝的文化来谈统治者“汉化”的问题。她认为元朝统治者与中国历代统治者相比“汉化”程度确实偏低，这或许与元朝的疆域辽阔有关，“在长期统治中，不仅要面临汉人的问题，还要面临西域人的问题，所以不能仅靠‘汉化’解决问题，而是需要各种各样的‘化’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

　　蒙元的入侵有没有破坏欧洲？

　　蒙古帝国在世界历史上有非常大的影响力，其军事力量曾一度延展到中东、欧洲，“蒙元的入侵对欧洲有没有破坏性作用？”现场观众把这一尖锐问题抛给了三位学者。“我觉得蒙元军队对欧洲的破坏作用不是很大，从我不疼不痒的角度来说，这反而是欧洲很好走向世界的一个契机。”李鸣飞如是说。

　　“蒙古军队征服东欧时，打得特别快，这最多是对一代人造成伤痛，之后就很快恢复过来了，而一旦拖延成消耗战，才会加大破坏性。”她分析，蒙古军队只不过打到东欧，并没有对西欧进行侵扰，“像罗马、法兰西非但没有遭到任何破坏，还享受到了很多好处，由于欧亚大陆已经被蒙古人沟通，西方教皇的使者、传教士、商人和旅行者从此便能很轻易地来到大都，这是欧洲人打开眼界的一次很难得的机会。”

      由于蒙元军队对欧洲各个地区的侵略程度不一样，因此其造成的破坏性还要分开来谈，这也造成东欧和西欧对成吉思汗及其军队的评价褒贬不一。张帆指出，以俄罗斯为代表的东欧国家对成吉思汗往往有憎恨和不敬，但是西欧对成吉思汗的评价则相对客观，因为他们并未深受其害。

　　蒙古西征带来的另一好处是对人类基因的优化。阎京生指出自己曾看到相关资料，英国人、法国人和德国人都认为俄罗斯人骨子里有蒙古人的基因。张帆并没有否认这种猜测，指出这种猜测从逻辑上是站得住脚的，但具体研究涉及分子人类学，而李鸣飞说自己也曾在资料中看到在波斯和中国的蒙古人最后都离开了，扎根在俄罗斯。这种种族的迁移，对促进东西方文化的交流和融合有着深远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