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邺城遗址出土佛造像后的待解谜团






佛造像埋葬坑这是目前所知新中国成立以来出土数量最多的佛造像埋葬坑。 ▲发掘共出土编号佛造像2895件(块),造像碎片78自封袋,达数千件。这批佛造像多数为背屏式造像,有题记的超过百件,其中95%是用汉白玉雕刻。制图:宋小伟
今年1月中旬的寒冷中,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河北省文物研究所联合组成的邺城考古队,在河北省临漳县习文乡北吴庄北地、漳河南堤北侧的河滩内发掘着。三公里开外,就是那座曾经见证了曹操光荣与梦想的废都邺城。
他们怀揣了一个谜题许久。这一次会有谜底吗?
明代时就已经覆盖在大地上的流沙层足足有5米厚,被缓缓除去。
这本是一个被当地文物局执法队发现的盗墓痕迹。但当1月10日邺城考古队经勘探初步判断这个遗迹的重要性后,一场抢救发掘开始了。
最后的流沙层被掘开后,一个不规则的方形土坑出现,“所有的人都傻了。”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邺城考古队队长朱岩石这样描述当时的吃惊。
考古队面对的,是目前所知新中国成立以来出土数量最多的佛造像埋葬坑,它蕴含着庞大的古代信息,其中有些信息或许能够改写人们对脚下土地的认知。
1月25日,田野考古工作结束。发掘共出土编号佛造像2895件(块),造像碎片78自封袋,达数千件。这批佛造像多数为背屏式造像,部分为单体圆雕的佛和菩萨像,题材有释迦像、阿弥陀像、弥勒像、释迦多宝像等,有题记的超过百件,其中95%是用汉白玉雕刻。
在地方官员的要求下,这批佛造像的考古发现成了一个提前发布的考古新闻,类似有关曹操墓发掘的新闻。因此在新闻通稿《河北省临漳县邺城遗址北吴庄佛教造像埋葬坑的考古发现与发掘》中,关于这批佛造像的谜团多于结论。
但仅有的结论也足够震撼:“中国佛教考古最重要的收获之一。”
破纪录的发现
邺城考古队怀揣了一个谜题许久,但长久以来解答的线索寥寥。
这一次,也许比以往更能接近谜底。
根据学者苏铉淑的研究,东魏北齐的石造像大致可以分成四个地区:邺城地区、山西太原地区、河北定州地区和山东青州地区。①
邺城遗址大规模佛造像的出土规模,在上述几大地区出土文物构成的参照系中获得定位。
新中国成立后,此前大规模出土佛造像的考古发掘有三次。
1953年秋,河北曲阳县发现了修德寺遗址。挖掘共出土了2200多件造像及残件,材质以白石为主,有纪年造像至少达到了247件,包括北魏、东魏、北齐、隋和唐5个朝代,其中以北朝晚期的造像数量最多。修德寺遗址出土文物属于定州系佛教造像。
1959年,山西沁县出土各类石刻造像2139件。这批佛教造像和石刻主要是北魏至北宋的作品,跨越北魏、东魏、北齐、隋、唐、五代十国和宋朝,历时近6个世纪。材质是沙岩。
1996年,山东青州市龙兴寺遗址窖藏坑出土大批佛造像,约400余尊,时代自北魏,历经东魏、北齐、隋唐,直至北宋年间。造像大部分保留着原来的彩绘和贴金,石灰石、汉白玉、花岗岩等材质都有。
邺城遗址佛造像的出土数量打破了上述几次考古发掘的纪录。
根据造像特征、题记年代,考古专家将这批佛造像初步断代为东魏北齐时期,另有个别北魏时期青石造像和个别唐代风格造像。巨大的年代跨越使得它们足以成为邺城的年轮。
它们见证了王朝的哀荣和人世的无常,本身构成了佛教的一个绝妙注脚。
此外,这是来自一个六朝都城的考古发现,它对应的可能是皇家寺庙的印记。
在发现它们之后,考古队提出了疑问:埋葬坑与具体遗迹或古代寺院遗址是否有关系?提出这样的疑问有其现实的佐证。2002年,邺城考古队在临漳县城西南的漳河南岸,发现了东魏北齐皇家佛寺塔基遗址,北距东魏北齐时期邺南城南墙1300米。这是目前所见规模最大的北朝皇家佛寺。
百万大都会
邺城考古队那个存在许久的谜题与邺城相关,有关她的浮华和煊赫。
发现了大规模佛造像的邺城分为两部分:邺北城和邺南城。邺北城先后作为曹魏、后赵、冉魏、前燕四个王朝的都城,邺南城作为东魏、北齐两个王朝的都城。邺城共拥有370余年的建都史。
当年曹操击败袁绍,攻下邺城后,开始逐步经营,受封魏公后,正式建都邺城,是为邺北城。曹魏时代,邺城已成北方第一大城市。②在后赵时代,邺城“当其全盛之时,去邺六七十里,远望苕亭,巍若仙居。”③
东魏建都时,以曹魏时经营的邺北城南城墙为北城墙,修筑了邺南城。邺南城的气势青出于蓝,规模胜于曹魏,奢侈甚于后赵。有论者估计,其时邺城人口已经达到了100万,成为中国第一大城市。④
如今,站在邺城遗址上,当年的风流早已被光阴吞噬。除金虎台、铜雀台等少数遗址仍旧呈现在地面上,多数遗址都埋于地下,重见天日遥遥无期。
古都邺城没有宇文恺设计的隋朝大兴城那样雄厚磅礴,也没有梁思成捍卫的明清北京城那样构思谨严。她的风华在于开创性。
遗址和文献都说明,这座废都是中国古代城市发展史上的天才之作。邺城是中国古代第一座具有中轴线的城市,对后世影响深远。她汇集了后世都城建造的主要精华:中轴线、单一宫城和区划明确的功能分区。这些古代城市规划要素不仅影响了唐代的长安和洛阳,还间接影响到了日本的平城京等城市。
佛造像埋藏坑地点位于邺城遗址辽阔的原野上,但目前已被填埋,看不到发掘的痕迹。南侧是北吴庄,这是一个呈棋盘格局的乡村。乡村的道路上只能容两辆小轿车并行,让人无法联想到一千多年前那个百万人口的大都会。埋葬坑北侧是邺城的母亲河漳河,但仅剩干涸的河床。
狂热崇佛
文字记载,邺城承载了狂热的崇佛岁月。借流金佛光,她的风雅之名贯穿了好多年。
本次出土的多数造像保存有较好的彩绘和贴金痕迹。考古专家认为,这些充分显示了北朝晚期邺城作为中原北方地区佛学中心和文化艺术中心的历史地位。
佛教在西汉晚期经西域传到中国内地,在南北朝时期进入兴盛期。北魏从道武帝开始信奉佛教。除了暴虐灭佛的太武帝拓跋焘外,大多数皇帝都对佛教尊崇有加,下诏信佛礼佛。笃好佛理如宣武帝者,每年经常在宫中广集名僧,亲自讲授佛教经论。这位皇帝甚至“每至讲论,连夜忘疲”。⑤
到了北魏末年,佛教的规模已经呈现出疯狂的数据,粗略估计,就有僧尼二百万人,寺庙三万多所。当时光都城洛阳就有寺庙1376所。
这是一个佛造像的春天。大多数时光,佛造像并不是被掩埋于地下,而是坐落在庄严的石窟中,作为信仰的依托。龛窟造像井喷式地增长。著名的云冈石窟和龙门石窟都在那时候开凿并呈现出蔚为壮观的态势。除了石窟造像外,各地也有大量单独成件的石造像产生。
本次出土的佛造像,大多数产于此时。
在北齐时,邺城作为王都,也成为了佛教的“心脏”。
南北朝时,北齐的建立者高洋所拜的国师即为高僧。高洋晚年深居寺庙,不理政务。他甚至作出了这样的政治表态:“今以国储分为三分,谓供国、自用及以三宝。”⑥三宝即为佛教中的佛、法、僧。在此导向下,北齐的皇帝崇佛之风极盛。北齐国都邺城就有大寺约4000所,僧尼近8万人;北齐全境寺院有4万余所,僧尼200余万人。
灭佛之劫
邺城遗址发掘的石造像有的手或足部缺失,有的被砸成数块。这些受伤的佛造像在隐隐约约地讲述着邺城的往事,其中有可能是悲怆的往事,关乎皇帝们的暴虐和疯狂。
考古专家作出了模糊的推测,“(佛造像的出土)为今后研究中国古代历史上灭佛运动和佛像瘗埋制度提供了重要线索。”佛像瘗埋制度是古代佛教的一种制度,佛教徒为了做功德,看到残像就收集在一起,规规矩矩地埋在地下,有的还在上面建塔。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杨泓说,“到底是灭佛运动还是瘗埋制度,现在还不能肯定。因为整理出来的佛造像只有几百件,只是根据纪年判断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这批佛造像被发现很不规矩,放得很乱。”
也许,这样的模糊还要持续好久。唯一确定的是,像许多残酷的秘密一样,邺城遗址佛造像在黑暗中度过了很久很久。
佛教传入中原后,在南北朝时期得到了统治者的支持。北魏时数目众多的佛寺占有了大量田地,在都城洛阳,甚至有三分之一的居住用地被寺庙占据。佛教在蓬勃发展中也孕埋着深层危机,其教义、制度等与中国传统文化多有不同,不断遭到儒、道的抵制和批判,各种形式的学术论争激烈上演。
佛教遭遇的理论阻击最终在北魏太武帝拓跋焘那里变成了暴力镇压。中国历史上共有四次灭佛运动,称为“三武一宗”法难,分别是北魏太武帝拓跋焘灭佛、北周武帝宇文邕灭佛、唐武宗李炎灭佛和五代时后周周世宗柴荣灭佛。其中北魏太武帝拓跋焘灭佛是第一次也是最残酷的一次法难。
拓跋焘是有作为的北魏王者之一,在他任内,结束了北方持续一百多年的割据局面,完成了北方统一。拓跋焘虽然并没有心思去服膺佛理,但起初归宗佛法,对佛教颇为尊敬。在信道的司徒崔浩等人影响下,拓跋焘的思想逐渐起了变化,转信道教。
公元444年,他开始严厉排佛,“自王公以下至于庶人,有私养沙门、师巫及金银工巧之人在其家者,皆遣诣官曹,不得容匿,限今年二月十五日。过期不出,师巫、沙门身死,主人门诛。”⑦
公元446年,一次远征中在寺庙的偶遇,促使拓跋焘大开杀戒。在一座寺庙中,拓跋焘发现寺庙藏有武器,怀疑他们和敌人私通。在寺庙中查出藏有酒器和妇女,则惹得拓跋焘进一步震怒。
一切终于无可挽回。血腥的灭佛诏令下达:“诸有佛图、形像及胡经,尽皆击破、焚毁,沙门无少长悉坑之。”⑧
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杨泓推断,邺城遗址出土的佛造像可能源自唐朝唐武宗李炎灭佛,“按照考古学的方法,制造日期最晚的出土文物决定那个遗址的时代。这次发掘发现最晚的佛造像是唐朝的,因此这批佛造像有可能源自唐武宗灭佛。”
唐武宗执政后,抑制佛教,在845年达到顶峰,史称“会昌法难”。其时,僧侣日益增加,囤积了大量财富,已对王朝经济命脉形成威胁。唐武宗本人是个坚定的反佛者,认为佛教“劳人力于土木之功,夺人利于金宝之饰……坏法害人,无逾此道。”⑨在一批反佛大臣支持下,唐武宗下诏拆毁天下佛寺,让僧尼全部还俗。
这样的措施和前几次灭佛并无二致,唯一的区别是,唐武宗历时五年的“会昌法难”使佛教衰败达千年之久,破坏力超过了前面几次灭佛运动。
王都的没落
邺城遗址佛造像可能遭遇的另一场劫难与北周武帝宇文邕灭佛有关。这场灭佛运动也揭开了邺城没落的序幕。
与拓跋焘灭佛相比,北周武帝宇文邕灭佛要温和许多。在位期间,宇文邕多次召集沙门、道士和百官讨论儒释道的优劣。公元573年的一次讨论后得出了“以儒为长,道教为次,佛教为后”的宗教次序。一年后,宇文邕下诏“初断佛、道二教,经像悉毁,罢沙门道士,并令还俗。还禁诸淫祀,礼典所不载者,尽除之。”⑩
577年,宇文邕灭掉北齐后,想在北齐推行废佛政策,在北齐都城邺城召集北齐的高僧500多人进行讨论。著名高僧慧远在会议上与宇文邕进行了激烈的辩论。这是一场无奈而悲凉的捍卫。辩论后,慧远远离邺城而去。此刻,那些精雕细琢的佛造像的命运已经注定。宇文邕在北周全境焚烧佛经,将四万寺庙赏赐给王公作为府第,让三百万僧尼还俗。
如果邺城遗址佛造像与灭佛运动的关系确切,有另外的佐证。去年,邺城考古队在佛寺塔基发现了皇家佛寺人为毁灭的痕迹明显,为北周发起的灭佛运动提供了证据。
北周灭北齐后,邺城作为政治中心的角色已经结束,此地设置了六府。公元580年,相州总管(治所在邺城)尉迟迥起兵讨伐握有大权的北周外戚杨坚,战火在邺城燃烧,“坚使韦孝宽击平之,乃焚烧邺城,徙其居人南迁四十五里,以安阳城为相州理所,仍名邺,而改旧邺县为灵芝县。”(11)
在兵燹中,邺城渐渐地没落下去了。去年,邺城考古队在邺城遗址广德门发现了埋藏在地下的火烧土块和炭块,佐证了这次大火。
在明代,漳河河水多次泛滥,邺城多数城址都被湮没在地下,彻底变成一座废都。
外郭城谜题
当邺城在风吹雨打中姿色褪尽时,已经没有人关心她昔日的辉煌,直到20世纪。
1983年,邺城考古队开始了对邺城遗址的勘查与发掘。经过勘探,邺城的平面布局、城墙等已经廓清。邺北城东西2400米,南北1700米。目前,在邺北城的城址内,能看到的地面上的遗迹有金虎台和铜雀台的台基等。邺南城东西长2800米,南北3460米,目前勘探出朱明门遗址等。邺城的部分城市道路已经探明。(12)
随着发掘的深入,邺城考古队产生了一个谜题:这座开一代之风的都城有没有外郭城?
这是个大胆的假设,但却需要小心地求证。
如果存在外郭城的话,邺城遗址的面积将会比目前勘探出的面积大许多倍。这甚至会改写她的格局和地位。从逻辑推断,按照当时居民100万人推算,目前探明的15平方公里的邺城遗址太显狭促。杨泓说:“现在的皇城(邺南城)搁不下那么多人。”
外郭城为都城最外围的一重城垣,为居住、商业区,也起到拱卫宫城的作用。作为参照,与邺城同属南北朝的北魏洛阳城就具有外郭城、内城、宫城三重城垣。北魏洛阳城的三重城垣形制也是中国古代都城的首创。不同的是,北魏洛阳城的外郭城有文献记载,“东西二十里,南北十五里”。(13)而邺城是否有外郭城,没有文献记载。从历史沿革来看,邺城中的曹魏邺北城影响了北魏洛阳城的规划,北魏洛阳城又影响了东魏北齐邺南城的规划。
近年,邺城考古队最重要的考古目标之一,就是寻找邺城外郭城的范围。在大规模出土佛造像的新闻发布之前,寻找邺城外郭城的努力并没有引起公众关注。
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魏晋南北朝时代考古专家杨泓告诉南都记者,“北魏从平城迁都到洛阳后,在西汉、东汉到西晋修筑的洛阳城的外面,又修筑了外郭城。这个外郭城在考古学上已经探明了。外郭城毁坏比较严重,但城墙关键的部分找到了。邺城之后的隋朝大兴城、唐代长安城都是宫城、皇城和外郭城。而邺城对隋朝大兴城、唐代长安城的影响较大。所以作为中间环节,邺城有外郭城的可能性极大。现在的邺南城相当于皇城部分。在邺南城南部偏西的地方,发现了很大的皇家寺院,这个位置和北魏洛阳城永宁寺在洛阳城中的位置很像。”
2010年7月,在北京召开的“考古学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中国与世界”国际学术研讨会上,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邺城考古队队长朱岩石作了题为《邺城考古回顾、思考与展望》的报告。报告指出,“有关邺城遗址平面布局的认识还是初步的、阶段性的,有必要深化和细化。例如从邺城遗址正式开展考古发掘,经过了10余年工作积累之后,才提出东魏北齐邺城外郭城问题,但是迄今仍然没有真正解决。”
目前,邺城遗址上大部分地区仍然是考古空白。15平方公里的邺城遗址,发掘面积只占到了千分之一。历史上,邺城经过漳河洪水多次冲刷,早已经被厚厚的流沙掩埋,使得考古发掘变得极为困难。
不过,邺城考古队推断,佛造像埋葬坑能够为今后研究东魏北齐邺城的外郭城范围提供重要线索。
根据《邺城遗址保护规划》,在未来,邺城遗址保护区内的所有居民都将搬迁出去。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遗址内目前分布着14个村庄,居住着2万多人。
临漳县文物旅游局局长王玉廷告诉南都记者,临漳县目前正在规划一座佛教艺术博物馆,建成之后,经过修复的邺城遗址出土佛造像将摆在里面供人参观。
但关于外郭城的谜题,这一次会有谜底吗?
注释:
①《东魏北齐庄严纹样研究》,第3页。
②《从黄河时代到运河时代:中国古都变迁研究》,第215页。
③同上书,第217页。
④《从黄河时代到运河时代:中国古都变迁研究》,218页。
⑤《考古中的雕塑艺术》,第147页。
⑥《中国佛教通史》,第201页。
⑦同上书。
⑧同上书。
⑨《中国佛教通史》第五卷,第229页。
⑩《周书·帝纪第五》。
(11)《读史方舆纪要》,卷四十九。
(12)邺城遗址考古报告参见《河北临漳县邺南城勘探与试掘》,《考古》1997年第3期。
(13)《中国考古发现与研究》,第369页。
参考资料:
●《魏书》(中华书局2005年版)。
●《周书》(中华书局2005年版)。
●《中国佛教通史》(赖永海主编,江苏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
●《中国考古发现与研究》(1949-2009)(刘庆柱主编,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
●《读史方舆纪要》(顾祖禹,上海书店1998年版)。
●《东魏北齐庄严纹样研究》(苏铉淑,文物出版社2008年版)。
●《考古中的雕塑艺术》(刘凤君,山东画报出版社2009年版)。
●《中国南北朝佛造像艺术》(赵培生,刘雁琳编著)。
●《云冈石窟与北魏时代》(李恒成编著,山西科学技术出版社2005年版)。
●《从黄河时代到运河时代:中国古都变迁研究》(王明德,巴蜀书社2008年版)。
●《幻方-中国古代的城市》(阿尔弗雷德·申茨,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9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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