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婚""巧宦"说元稹 "沧海""巫山"都"无行"(图)

 

唐代文学家元稹。(资料图片)

 

    “悼亡”是指丈夫悼念妻子之死也。在中国古代,因为悼亡诗词写得好而著名的有西晋的潘岳,妻子死后,他写了《悼亡诗三首》;而接下来便算是唐代大诗人元稹了,妻子韦丛死后,他写了《遣悲怀三首》,之后又写了《离思五首》,其中的第四首便是悼韦氏亡之作;宋代苏轼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是为怀念亡妻王弗而作,贺铸的《半死桐》也是为悼念亡妻赵氏而作。读这些悼亡之作,凄凄切切,催人泪下,让人无不感到诗文之情真意切,以及夫妻感情之深厚。想象这些悼亡诗必定是作者涕泗交流,蘸着泪水写出来的。

    然而事情真的是这样吗?其实,有的时候,有的文字往往只是“假象”,比如大诗人元稹的悼亡诗便是这样。元稹曾写过一本传奇《会真记》,是他自己初恋故事的“自供状”。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说,“元稹以张生自喻,述其亲历之境。”后来的《西厢记》便是脱胎于《会真记》。张生对崔莺莺是“始乱之,终弃之。”对这种玩弄女性的卑劣行为,张生却以“女色亡国论”为自己辩护。张生把女人比之为“尤物”、“妖孽”,说历史上的商纣王与周幽王,均是因为宠幸女人而亡国的,并说自己“德不足以胜妖孽,是用忍情。”而张生所谓的“忍情”就是把他所玩弄过的女人一脚踢开,无情地抛弃。

    事实上,元稹在抛弃了“崔莺莺”后,为了自己的仕途,便依附于当时新任京兆尹的韦夏卿,并和他女儿韦丛结婚,然后入秘书省自任校书郎。韦丛死后,元稹写的那些悼亡诗作真是悲切感人,不仅博得了无数读者的同情,也受到了历代文学评论家的赞许。在元稹的悼亡诗中,有两句非常经典:“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诗人用这两个暗喻告诉我们,“沧海”与“巫山”是人间至大至美的形象,“沧海”之水无比深广,别处的水便相形见绌了;巫山有朝云峰,云蒸霞蔚,别处的云就黯然失色了。元稹用这两个诗句是在告诉世人,除了韦丛,再没有能令他动情的女人了。事实真是这样吗?非也!

    韦丛重病卧床时,元稹任监察御史出差去了成都,一下便与大他十一岁的“扫眉才子”薛涛打得火热,彼此诗词唱和,如胶似漆。韦丛死后,元稹回到了长安,就又把薛涛抛弃了。在没有了“沧海水”与“巫山云”后,元稹便到处拈花惹草,风流不羁,江南才女刘采春也曾是他的“枕边人”。

    其实,元稹一生写了不少艳诗,对当时产生了一些不良的影响。最后,元稹不仅又娶了妻,而且还纳了妾。

    元稹不但在婚姻感情上“无行”,在仕宦途中也不是很“光彩”。他先依附京兆尹韦夏卿,后又投靠宰相裴度,得罪宦官遭贬时,又归顺宦官,后竟官居相位。从他这种趋附奉迎的行径,再看他在婚姻爱情上的无行,也就不足为奇了。难怪陈寅恪先生讥讽元稹不仅为“巧婚”,也为“巧宦”,诚哉斯言! 

(责任编辑:单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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