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贫寒性情中人 奉军"客卿"张宗昌的兴衰成败
张宗昌。本报记者张静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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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昌是一个有许多故事的人,人们耳熟能详,莫衷一是,但却很少有人去探究他的真相。他是一个军阀,是一个名声极差的军阀,但颇有意味的是,张宗昌同时又以“诗”名之于世,他的“诗”甚至达到了妇孺皆知的程度,单从这点来说,也算是一个另类了。
那么,张宗昌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他是如何投靠张作霖的,又如何随奉系之兴而兴随奉系之衰而衰,尤其是他和张作霖和张学良有着怎样的恩恩怨怨呢?本文拟从这一角度加以阐释。
张宗昌的出身和他的孝道
张宗昌,字效坤,1882年生于山东省掖县路旺乡祝家村。和张作霖一样,张宗昌也出身贫寒,还有一点相似之处,张作霖的继父是兽医,而张宗昌的父亲是吹鼓手,都是“手艺人”。但略有不同的是,张宗昌家可能比张作霖家还要穷——张宗昌的母亲曾在讨饭时饿昏,而张作霖的父母则未到此等境遇。
张宗昌的父亲叫张锡福,早年穷困潦倒。但张锡福却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是一个不错的吹鼓手,后来还做到“大抬杆”(领头的吹鼓手)的位子。不过,这并不能改变自家的窘迫状态。那个年月,吹鼓手甚至算不上是完整的职业,一来“业务”不多,只有邻近村屯的红白喜事才用得上;二来挣钱也不多,都那么穷,就算遇着“大事”,也不能太过铺张,一年下来,并不能贴补多少家用。而张作霖的父亲张有财死得早,可按下不表,其继父李兽医的手头还算宽裕,这多半是因为他为附近军营医马,而来往行商找李兽医医马的,自然也是有钱人。那时的马,可能相当于当下的桑塔纳——李兽医是给“有钱人”服务的——史玉柱不是有一个“法宝”,叫“挣有钱人的钱”吗?话又说回来,张锡福生在贫困人家,又如何寻得上等职业?改换门庭的奇迹是存在的,但通常来说,那只是一个传说。
张宗昌的母亲侯栓妮也是苦命人,这也符合门当户对的规矩。据记载,侯氏六七岁即下田劳动,但生活的艰辛却没有影响侯氏的“茁壮成长”,反而生得膀大腰圆,足有1.8米的大个头。张宗昌的个头也很高,滦州兵败时,有人劝张宗昌化装逃走,张宗昌苦笑着说,我怎么化装?除非把我的腿锯掉一截。
1891年冬日的一天,侯氏在风雪中讨饭,昏倒在掖县珍珠镇的浞里村头,恰逢一贾姓男子路过,将其救起。后来,侯氏“跳活槽”,嫁给了这个人。因为张宗昌的名声太坏,在提及此事时,人们或多或少有一些幸灾乐祸的想法,并演绎出来许多“故事”,比如说她生性放荡,是个神棍,曾亲手杀了张锡福的小妾等等,但实际上,这些都是不实之词。
当然,笔者这么说,并没有将张宗昌的父母推为楷模的意思,他们二人也有一些令人不齿的性格。比如说,张锡福家徒四壁,倒嗜酒如命,尤喜赌博,常置家小不顾,在外面鬼混,和张作霖的生父一样,也是一个典型的赌徒;而侯氏则有些粗鲁,一张嘴就骂人“娘了个×”,不能说是一个有教养,懂温存的女人。但也有人称,侯氏的心地不坏,对于生活拮据的亲友和佣人,常施以接济。
至于侯氏的再嫁,我们也没有理由求全责备。当生活艰辛到足以危及到生命的时候,随遇而安未尝不是一种生活方式。上海孤岛时期著名女作家苏青曾说过这样的话:“假使国家不否认我们在沦陷区的人民也尚有苟延残喘的权利的话,我就是如此苟延残喘下来了,心中并不觉得愧怍。”苏青还反驳说:“我的问题不在于卖文不卖文,而在于所卖的文是否危害民国的”。同理,我们也可以如此替侯氏的“再嫁”辩解——问题并不在于再嫁不再嫁,而在于她的再嫁是否危害了谁的什么东西。我们有很多高尚的追求,但其实,我们可能更需要的是一口饱饭。其实这无关操守,关乎生命。
侯氏出走后,张锡福续娶了寡居掖县孙古庄的徐氏。张宗昌发迹后,对这位继母和自己的生身父母,都很好。尤其是对继父贾某,张宗昌也一样孝敬,视同亲生父亲,为其在家乡购置房屋田产,养老送终。笔者以为,这是一种“宽容的孝顺”。
张宗昌的学识和性情
张宗昌7岁的时候,曾读过一段时间的私塾。当时恰好张宗昌的舅父“侯大个儿”闯关东回来,给交了一点学费;而私塾先生祝修德因张家贫穷,也减免了一些学费。后来,张宗昌对舅父和祝修德都很好。张宗昌的母亲侯氏还过继了侯大个儿的儿子侯定柱,侯氏死后,其个人家产也为侯定柱承继。
因为家贫,张宗昌在私塾的时间很短,所读不过《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等启蒙读物。但究竟认了一些字,不能说大字不识。后来,张宗昌能读能写,与此时打下的基础有关。我们可以从网上查到张宗昌的字,显然是下过一番功夫的。总的来说,张宗昌的脑袋比较聪明,在与俄国人接触时,很快就学会了俄语,虽然不会写,但会话能力很强,据张宗昌的参谋长李藻麟称:张宗昌的俄语程度,可以做个好翻译。
八九岁时,张宗昌就开始为生活奔波,他给地主放过牛,贩过鱼虾,当过酒保。当接到“生意”时,父亲也带他到鼓乐班子里帮忙。但是,混口饱饭却不是容易的事情,据《张宗昌外传》记载,一次,张宗昌放丢了地主的一头牛,被绑在树上,挨了一顿鞭子。张宗昌的母亲想去说理,可父亲说:“人家没让咱赔,就算不错了。挨顿打,有什么要紧?”后来,张宗昌衣锦还乡,特意到那地主家赔了那头牛钱。
如果说来,张宗昌称得上是性情中人,但考其生平,亦有任性妄为的一面。就拿这件事来说吧,张宗昌赔偿牛钱可能并非本意,他大概只想看一看那个地主在他面前吓得哆哆嗦嗦的样子。但又一想,张宗昌未施报复,也已经足够了。
还有一件事颇有意思。张宗昌投靠张作霖后,坐了一段时间的冷板凳。期间,张宗昌曾到哈尔滨去寻运气,后来又想去绥芬河(旧称北五站),当时跟随张宗昌的有旧部二三十人。大约闲得无聊,便想寻寻开心,到邮局买来邮票,每个人的前额上贴上一张。没有车票,乘务员自然不让上车,这帮人就说:“我们跟邮局说好了,答应用3分钱邮票,把我们邮到北五站去”,说着把帽子往上一推,露出邮票,乘务员哭笑不得,又见这帮人穿着军装,称张宗昌作师长,也未敢计较,任由他们乱轰轰地挤上了车。此事见于《抚顺文史资料》第8辑《长腿将军张宗昌二三事》,文中斥以“胡作非为”,想来固有此等成分,但若真想白坐车,又何必要买邮票呢?大概找乐子的成分更多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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