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人间炼狱 盟军战俘营高级战俘营救记(组图)

    为了解救高级战俘,美国战略服务局谋定而动,早早确定营救方案;日本投降后,营救小组空降奉天,历经辗转,终于找到尚被信息封锁的温莱特等人

 

     将军,你们自由了

 

 

年轻时的霍尔·雷斯

 

 

雷斯与温莱特塑像

 

 

营救小组研究路线 

 

 

原井宣布:战争结束了,当时,营救小组还没到 

 

    据《解救美军战俘记》记载,营救小组在沈阳关押的战俘中只找到了美军帕克少将等战俘,其他更高级别的战俘全部押在西安县(现辽源市)。营救行动小组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现在辽源市北大营的“奉天战俘第二分所”,解救出了乔纳森·温莱特中将。在此一同关押的还有英军驻新加坡战区指挥官帕西·瓦尔中将、荷属东印度总督加尔达·凡·斯塔尔博格·斯塔夏沃尔以及香港总督杨慕琦。

(责任编辑:单晓冰)

    营救小组伞降在田地里

    1945年8月16日早4点30分,驻华美军总司令魏德迈将军一声令下,一架B-24飞机从西安起飞前往奉天。营救小组包括6个人:詹姆士·翰奈西少校、罗伯特·拉马尔少校(医生)、爱德华·斯塔兹中士、书绪己藤中士、程师吾和霍尔·雷斯下士。书绪己藤中士来自夏威夷,是个日裔第二代美国人;程师吾是一名中国国民党军官;霍尔·雷斯能够说流利的汉语和俄语,担任翻译。与此同时,苏军火速派出了几个步兵营,从长春赶往奉天。

    上午10点30分,美军飞机到达奉天上空,六名行动小组成员跳伞。着陆的地点是一片庄稼地,一些中国农民正在田里干活。他们似乎对这场“空中表演”很是欣赏。一群人围了上来,有人穿的是日本人的服装。非常幸运的是,他们都是中国人!几个人集合起来,在中国人帮助下,他们把从B-24飞机空投下来的东西搬在一起。翰奈西少校、拉马尔少校、己藤中士和霍尔·雷斯随着一个中国志愿者向导,开始上路去降落地点以北几英里远的战俘营,留下斯塔兹中士和程师吾看守空降物资。

    走出大约一公里,遇到了日本巡逻兵。其中的负责中士喊“站住”,几个人便停了下来。拉马尔少校准备掏出手枪。霍尔·雷斯立刻制止了他。幸运的是他没有动,日本巡逻队已成扇形散开,跪在地上,举起枪,瞄向了行动小组成员。为了避免冲突,小组主动缴械。霍尔·雷斯问日本巡逻队员“是否有人会说汉语”,其中的一个人说他会。霍尔·雷斯告诉他,日本在东京已经投降。日军中士说:“不,我们没有听说任何关于投降的事。”后来,日本兵同拉马尔少校回到降落地点去找其他人和空降物资。另外几人被蒙上眼睛带上了一辆汽车,押送到奉天城内宪兵司令部。

    与苏军在战俘营会合

    大约下午两点钟,在司令部里,负责的大佐给行动小组几个人拿来日本清酒和英国威士忌。他通过书绪己藤中士做翻译,说美国人是客人,不是战俘。他从收音机里听说了战争结束的事,但是还没有得到来自东京的命令,晚上他要同东京进一步联系以便得到指示。就这样,行动小组成员成了最后被捕、但最早获释的“战俘”。

    行动小组成员要求去见战俘,宪兵队的大佐告诉他们,战俘营的日军大佐也没有得到任何指示,所以可能不会让他们见战俘,但可以带他们去战俘营。在奉天战俘营里,日本司令官对行动小组的人说,他没有接到把战俘营交给他们的命令,所以不能让他们与任何战俘谈话。霍尔·雷斯朝着正在战俘营房楼梯窗口向他们观望的战俘们做了“OK”的手势,并朝他们挥手示意。

    一个接着一个瘦弱的美国战俘官兵蹑手蹑脚地透过战俘营的夜色窥视着日本大佐的窗户,战俘们感觉到,他们所遭受的折磨就要结束了。战俘营的日军大佐说,已经在城里旅馆安排了行动小组的住宿,并把他们送到那里,晚上他还要与东京取得联系。

    第二天,8月17日早上9点30分,行动小组来到战俘营。战俘营的日本大佐走出大门外邀请他们来到办公室,缴械投降。在这个战俘营里有大约1600名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和荷兰战俘,所有的人都是骨瘦如柴。行动小组找到了战俘营里的最高级别战俘:美国的乔治·帕克少将。

    当天晚上,营救战俘的苏联红军赶到奉天。一队苏军官兵开进营地,叫来了日本指挥官。“这个营地的每一个日本人都站好排,全副武装,然后让他们在队列前面放下所有的步枪,手枪和军刀”,苏军军官大声命令道,“我给你们五分钟。”日本人发狂似的奔跑,执行苏军的命令。随后,由战俘组建的护卫队将这些日本人带走。战俘们开始欢呼。

    翰奈西少校很快与重庆建立了通信。在收到的第一批电报中,有一个是来自魏德迈将军的司令部,命令要求尽可能快地营救温莱特中将。负责战俘营的日本大佐说温莱特将军以及其他高级将领被关在另外一个战俘营,地点在西安县(今吉林省辽源市),距奉天东北方向一百五十英里远的地方。行动小组敲定由拉马尔少校和霍尔·雷斯第二天前往西安县。西安战俘营关押着16名高级军官、总督和他们的勤务兵。

    8月18日早5点30分,拉马尔少校和霍尔·雷斯动身去奉天火车站。同行的有日军行方中尉、一个特别卫兵以及一个翻译。陪同行动小组的日本军官和士兵执行护送任务,他们还带着武器。晚上九点钟火车到达四平街车站,需要换乘火车。晚上11点30分再次登上火车,早晨3点到达西安县。

    营救温莱特将军

    1945年8月19日是个难忘的早晨,拉马尔少校和霍尔·雷斯下士与温莱特将军等人见了面。拉马尔少校迅速地告诉战俘们:敌对状态在8月16日上午9:30正式地停止,他来这里就是着手组织高级战俘撤离工作的。

    由于进入东北的苏联红军切断了通讯设施,到达西安县是很困难的。他们随身携带的电台也在伞降时摔坏了,因此无法与魏德迈中将在重庆的司令部取得联系。魏德迈中将计划派飞机从重庆来奉天接温莱特等人,但是重庆方面要在收到拉马尔的电台确认消息以后,才能派出飞机。拉马尔和温莱特在一起呆了一天,尝试着经由奉天和重庆取得联系。因为所有的通信设施被苏联红军彻底切断,他们与奉天甚至都无法取得联系。

    8月24日中午时分,温莱特听到山坡下的街道传来喧闹声。从高高的战俘营的窗子向外望去,温莱特看到了带有苏联红军标志的美国吉普车和卡车。他告诉霍尔到下面的大街上替他找苏军指挥官。一小时之后,苏军拉达中校在大约三十个带着汤姆枪的官兵陪同下,进入战俘营大门。这个苏军指挥官差不多是温莱特曾经见到过的最强硬的人。通过霍尔,温莱特向苏军军官介绍了自己和其他人,解释了拉马尔少校现在遇到的困难,并请他帮助战俘撤离。拉达中校耐心地听着整个情况介绍,然后通过霍尔轻快地说:“我正要用这些吉普车带着特遣部队去奉天。如果你们能够在一个小时之内准备好,找到运输工具带上自己的东西,我将带领你们一起出发。”

    出发前,温莱特把整个队伍叫在一起,对大家说:“一路上霍尔·雷斯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要做什么,他是主管!”温莱特等人的车正好在六点钟隆隆驶过西安战俘营的大门,随行的还有要向奉天战俘营日军大佐报告的原井中尉。

    中国百姓帮他们再脱困境

    由于拉达中校手头上没有精确的地图,接下来的五小时,温莱特的车队走错了路。车队在8月25日白天又折回到那个村镇后,停了大约1个小时,拉达中校命令车队再次开始行进。下午3点左右,一场大雨使得车队的一辆客车陷入一个险峻分水岭脚下的泥路中。当地的中国人立刻开始集合在车队的周围,通过霍尔表示愿意帮助车队。几十个人在车前填上石子和木头,从卡车上拿出所有的行李把它们扛到小山上。然后同车上的人一起推着车。在两辆吉普车同时牵引下,大家一起连推带拉地把客车从泥水中拉出来,一直把这几台车弄到山顶上。帮忙的村民把这些工作都完成的时候,温莱特拿出一百美元钞票,准备给他们的领头人。按照当时的兑换比率,这一百美金几乎可以买下那座小村子了。领头的和这些村民商量了一下说声谢谢又把钱退了回来。“我们只是非常高兴地为美国人做这个事。”他通过霍尔说道。温莱特站在客车前对这些纯朴而慷慨的人说:“美国总统对你们所做的事会像我们现在的感觉一样,真诚地感谢你们!”

    次日早上2点45分,温莱特正在车里打瞌睡时,卡罗尔中士把他摇醒,说拉马尔少校来了。拉马尔找温莱特有两天多了,甚至派飞机寻找过温莱特向奉天行进的车队。拉马尔带来了激动人心的消息。两架飞机正在奉天机场等候温莱特,将在日出后起飞。还有更加令人惊奇的消息,他告诉温莱特,麦克阿瑟已经邀请他和帕西瓦尔一起飞到横滨,参加9月2日在东京湾密苏里号战列舰上举行的日本投降签字仪式。

    1945年8月27日上午9点温莱特将军等一行人前往奉天机场,永远离开了这座人间炼狱。

    重新获得人身自由后,曾经关押在奉天战俘营的盟军高级战俘们大多返回国内,也有的回到原先任职的盟国海外殖民地。由于战败、被俘、关押带来的心理创伤,大多数高级战俘在重获自由后选择退役或改作经商等职业。

(责任编辑:单晓冰)

    奉天寻“欢”记

 

    被解救后,战俘们等待回国前的一段历险:寻找啤酒,收获不小,一路冒险,得到援助

 

 

1945年8月20日,战俘艾伦和伍克在奉天留影,他们身穿的是B29轰炸机飞行员的制服

 

 

美军飞机空投物资给战俘营 孙海翻拍

 

    1945年8月15日,日本向全世界宣布无条件投降。直到17日,战俘们才知道这个消息——三年多了,他们无时不在想何时才能走出战俘营,回到亲人身边。他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了,更不知道待了三年多的奉天是什么样的。

    可能是压抑太久了,战俘们纷纷谋划着如何享受回国前短暂的时光。在苏军正式接管战俘营之前,战俘营一切事务由乔治·帕克将军暂时管理。战俘们的生活虽大有好转,但他们还不是“完全自由”的,不被允许随便出入战俘营。在等待回国前的那段日子里,战俘们从仓库里拿出许多食品来享用。有的战俘泡上一杯咖啡,刚喝上一口竟感觉醉了;还有的战俘一直不停吃着……他们更想尝尝啤酒的味道,虽然以前曾喝到了勾兑的“威士忌”,但那个味道和啤酒比起来差多了。于是他们想偷偷溜出去找啤酒厂,这一路发生了很多事情,让他们终生难忘。 

    啤酒厂没找到,却发现了一个贫民收容所

    8月21日是个星期二,克泽、马克、皮塔克这三个胆大的人决定偷偷溜出战俘营寻找啤酒厂,他们的伙伴克瓦不敢一同前往,但给了马克他们一个地址,是克瓦在奉天的亲戚米里的住址。并告诉他们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米里。

    虽然在这个城市待了三年多,但他们每天过的都是从工厂到战俘营两点一线简单而又沉重的生活。走上街头的他们看什么都感觉那么新鲜,走到哪里都是陌生的。他们首先找到了一个会说英语的奉天本地人了解情况,这个热情的老乡不仅告诉了他们啤酒厂的大致位置,还给他们介绍了许多值得一去的地方。

    当美国大兵们来到故宫时,被这里古老而雄伟的建筑深深折服:金龙蟠柱、红墙碧瓦……在慨叹之余,他们深深感到只有到这里才能看到这个古老而又文明的城市的全部。

    “要不我们冒险到其他城市逛逛吧!”克泽建议。

    “现在下午两点左右了,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还是继续找啤酒厂吧。”皮塔克反驳说。

    就在他们寻找啤酒厂时,皮塔克听到远处有人用英语向他们喊叫着,便顺着声音望去。前面确实有三个人站在铁栅栏里向他们挥手。当皮塔克他们跑过去时,围栏里面的三个人迫不及待地向皮塔克问着:你们是哪儿的?你们是美国人吗?你们在这儿多久了?后来经过一番交流后,皮塔克他们终于知道这里是一个贫民收容所,里面住着男女老幼20多个人,他们当中有英国人也有美国人。从1941年12月起他们就被关在这里,不论是红十字会还是其他机构都没有联系过他们,除了日本人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奉天被拘留。他们的故事令皮塔克他们难以置信,在这座奉天城里,还有许多与他们有一样经历的人。皮塔克告诉贫民所里的人,日本投降了,他们回去一定会和红十字会或是大使馆的相关人士联系,让他们也能早日走出这里。

(责任编辑:单晓冰)

    路遇苏军,相机未丢还有意外收获

    继续“探险”,皮塔克他们感觉啤酒厂越来越近了,很快就会喝上冰爽的啤酒了。但是他们没想到另一场意外等着他们。就在他们寻找啤酒厂时,竟然遇到了一群热情的苏军士兵。这些苏联人知道了皮塔克他们的身份后,又是握手,又是拥抱,还从怀中拿出酒给他们喝。

    “我叫萨塔克,陆军军士。”其中一个苏联人拍着胸脯说,随后,他指着那个挂在皮塔克身上的军用照相机,将相机包直接挂在他的腰上,从兜里拿出10日元,又指着这个照相机,“OK?”

    “不!”皮塔克摇了摇头,连忙把克泽叫过来。“克泽,快向萨塔克解释,这是美国军队的财产,不能卖给他,多少钱也不能卖!”

    随后,克泽和他解释了半天,皮塔克就在后面看着。这时苏联人又把一杯烈性的伏尔加酒放在了皮塔克手里,皮塔克强忍着喝下了这杯酒。这些苏联人是非要把皮塔克灌醉,得到他的相机。皮塔克也害怕因为这个相机与苏联人之间弄出什么麻烦。正在紧急时刻,皮塔克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克瓦的亲戚——米里。皮塔克想这个时候躲在米里家应是最安全的。他悄悄地走到马克身边告诉了他这个想法并约定他们最后在米里家聚齐,说完拿着相机悄悄地溜了。

    很快,皮塔克就拐进了一个小胡同,他边跑边往后看,大约往前跑了六个街区,来到了一个火车站。这里挤满了各种各样的男女老少,皮塔克本想搭上去往米里家的火车,不料却被夹在人群中,稀里糊涂地挤进了一个行李检查室。皮塔克万万没想到,为了逃离纠缠,保住相机,竟有了意外的收获。因为在这里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私人物品,竟然还有军刀。皮塔克喜出望外,把这些军刀捆在一起雇了一辆当地的“的士”——敞篷马车来到了米里家,那一晚,皮塔克、克泽、马克在米里家聚齐了。虽然他们与米里是初次见面,但米里非常热情地款待了他们,并很快与他们相熟。

    锲而不舍,终于找到啤酒了

    第二天一早,皮塔克和他的朋友们在米里家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后,决定马上出发去找啤酒厂。

    他们雇佣了一辆大马车,向啤酒厂方向开去。很快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啤酒厂位于“U”车道的底部,红砖砌成的厂房很是显眼。当他们绕过办公区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平台阶处。这里是通往主楼的一处石砌台阶,看起来很特别,像是个休闲饮茶的地方。四周摆放着许多桌椅,桌子上还都有雨伞来遮阳。其中一张桌旁围坐了许多人,看起来像是一群商人模样的日本人。

    当马车刚停在平台阶下面时,就跑过来一个人,他看起来忧心忡忡、浑身是汗,一边鞠躬,一边点头并用笨拙的中国话说:“长官好,这边请。”这个人是日本人,这家啤酒厂的经理。他殷勤地将皮塔克他们引到了平台阶处,并向另一处喊着什么。刚才还围坐一起的那些日本人不知什么时候都散开了,只有一个年轻的日本人快步跑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日式大托盘,上面放着四大瓶啤酒和四个空杯子。

    皮塔克他们终于喝到了冰爽的啤酒,啤酒厂经理也与他们一起喝着酒。只是他坐在一旁出奇平静,好像有什么心事。喝了一阵后,克泽用波兰语对大家说:“我们让他们再卸一车啤酒怎么样?”大家都表示同意。当皮塔克用日语对经理说了他们的想法时,日本经理显得很为难。但是这个日本经理看到了皮塔克他们身上的枪和军刀,他很惶恐,知道这就是一场勒索。几分钟后,皮塔克他们雇来的马车上就装了满满一车啤酒。

    就在大家开怀畅饮后准备离开时,啤酒厂的入口处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克泽看到了苏联人向这个方向赶来。他大喊“苏联人,苏联人来了”。马克和克泽跳到了啤酒箱的顶部。皮塔克和车夫坐在前面。他们来不及向啤酒厂经理道谢就向门口飞奔去。因为他们不想撞上苏联人,谁也不知道苏联人是否会抓住他们,或是扣押他们的啤酒。看来上次的“照相机事件”让他们很害怕苏联人,总之他们不愿冒这个风险,只有不停地告诉车夫:“快!快!”车夫也不想被苏联人抓住,竭尽全力地赶着马车。当他们驶出啤酒厂向街上飞奔时,他们看到了苏联人也向这个方向追赶来。皮塔克一边用手势示意着行人快躲开,一边高呼着:“让开,让开,苏联人来了”。当他们的车来到一处岔路非常多的街区时,皮塔克他们蒙了,这里四周的建筑非常相似,皮塔克不知该怎么走才能走出去,万一走进死胡同,一定会被苏联人捉住。正在焦急与彷徨时,皮塔克看见不远处有一名中国人,便大声问道:“苏联人正在追赶我们,哪里能走出去?”这个善良的老乡比划着告诉他们可以绕出去的正确方向。这可帮了皮塔克他们一个大忙,当皮塔克他们穿过岔路,来到第八个街区的拐角处时彻底甩开了苏联人。这时大家都从惊险中缓过神来,皮塔克笑着说:“太刺激了,像是一部惊险的电影。”大家都笑了。

    那一晚,皮塔克和他的朋友们将一部分啤酒留给了米里后,就换乘另一辆马车回到了战俘营。从那之后每到星期天,祷告仪式以后,皮塔克他们就会把这些啤酒拿出来狂喝一顿。每当他们喝着这些啤酒时就会谈到那些帮助过他们的人:告诉他们啤酒厂位置的本地人、帮助他们逃脱的车夫、为他们指路的老乡……

    重新获得自由让他们等待了三年多的时间,而这三年多的时间仿佛是过了三百年一样的漫长。而等待回国前的那段日子,虽然短暂但是非常开心,尤其是在寻找啤酒厂的路上,一幕幕的历险经历,一双双中国人伸出的援手,同样令他们终生难忘。

(责任编辑:单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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