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漫漫黄沙虽然淹没了古城,但永远淹没不了中华文化的博大与辉煌。
人们常把楼兰和塞外佳丽的楼兰姑娘连在一起,从沙丘升起的微熹曙色中去想象蒲昌海烟波浩渺的湖面和飘飘忽忽的点点帆影;从残破佛寺古意盎然的木雕塔楼中去聆听袅袅吟唱的悠远钟声;从精美绝伦的彩棺和壁画中去猜臆楼兰王室的显赫与气派。这里有过强兵足食,定国定边的屯垦,曾经“大田三年,集粟百万”;这里曾经辚辚如雷的车轮声不绝于耳,逶迤数十里的驼队首尾相望,“负水担粮,迎接汉使”,前往中原的使节,商旅“驰命走驿,不绝于时月。”凿空西域的张骞,曾两次路过楼兰。
从木简解读得知,即使在两千多年前,楼兰古国已建成十分严密的政府组织系列和职官系统,在军事上,骑兵、战车兵、步兵各兵种一应齐全;这里建立了邮路畅通的运行网络、信息情报和驿传制度,法制健全,执法森严,下设曹司法,缉捕盗亡,建立牢狱,强化控制,这里十分重视保护森林,诞生了世界最古老的《森林法》,十分重视灌溉,视水利为屯田耕作的命脉。
楼兰位于东西交通要冲,商流四通八达,是中国最早对外开放的门户,在木简中发现了来自敦煌途经楼兰的过所(边境通行证),是中国乃至世界上最早的边检记录和海关文书。
十九世纪以来,西方文化殖民主义探险家多次践踏和掠夺楼兰。斯文·赫定掠走49箱珍贵文物,并因第一次发现大量佉卢文木简而扬名天下。斯坦因在号称“三间房官署”古代垃圾堆,出土了汉文和佉卢文木简共200多件,将能揭开西域历史重大谜团无法取代的原始文书全部席卷而去。橘瑞超则掠走了被东方学界视为重磅炸弹的《李柏文书》。
西方探险家们称赞楼兰为“东方的庞培”,是闪耀着东方文明曙光无与伦比的博物馆,楼兰出土文书中气势磅礴的史诗是一幅灿烂辉煌的中世纪古典风情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