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奇碑沉睡长江1000年 真相即将浮出水面(图)

 

 

    《瘗鹤铭》在中国书法史上具有坐标意义,被誉为“大字之祖”。中国所有的书法大家几乎都临摹过它,它是一块至今无法找到全文的无名之碑,它出现在日本侵华战争的金百合掠夺计划中,千百年来无数学者一直未有答案的终极猜想:它的神秘作者到底是谁?

    早在一千多年前,它因遭遇雷击溃落在长江,北宋年间有人在枯水季节见到它的残石。清朝知府陈鹏年历时3个月,打捞出《瘗鹤铭》的残刻5块,共93字,摆放在焦山定慧寺东侧。

    今年6月2日,镇江市政府启动了对《瘗鹤铭》摩崖石刻疑似巨石的打捞工程,一个月后4块沉浸水底近千年的残石有望“浮出水面”,预计打捞出水需要1个月时间。据悉此次将率先打捞最重的残石,据勘察估测约重700吨,形状如橄榄。

    在江苏镇江焦山,珍藏着从南朝一直到清朝历代碑刻263方,数量之多,仅次于西安碑林。如果单从书法角度而言,焦山碑林恐怕比西安碑林更为重要,它收藏着一件被称为碑中之王的残缺不全的石碑。

    大约在南北朝时期,一个取名华阳真逸的隐士在华亭得到一只仙鹤,仙鹤随他四处云游,想不到在镇江竟然仙逝而去。主人用玄黄的丝绸收敛遗骸,葬在焦山下,并在葬鹤的土丘旁写下了一百多字的《瘗鹤铭》进行凭吊。瘗(yì)是埋葬之意,瘗鹤铭就是葬鹤的铭文。成文之后,隐士雇用工匠将全文刻在焦山摩崖石壁上。

    《瘗鹤铭》无论是书风还是记述习惯,都迥异于中国书法的传统,首先它没有留下任何朝代纪年的信息,甚至也没有留下作者真名。更为奇特的是,它的行文顺序是从左到右,整篇文章文风飘逸,字里行间流露出浓厚的六朝气息。字体浑厚古朴,仿佛楷书又带着隶书和行书意趣,字形大小悬殊,一笔一画毫不拘束。

    令人惊讶的是,在中国书法历史上几乎所有留下过名字的大家都曾经临摹过它。比如陆游、米芾、郑板桥等。

    遭雷击崩裂坠入长江

    从现有记述可以初步判断,大约是在唐代宗大历年间,题刻着《瘗鹤铭》的岩石,因遭雷击而崩裂滑坡坠入江中,其碑文内容和作者身份都成为一个被封沉江底的未解之谜。

    至今为止,《瘗鹤铭》有文字记载的最全的文本是在北宋时被发现的。《瘗鹤铭》残石枯水季节浮出水面,历代书法家均给予其高度评价,对它的时代、作者、思想艺术性等方面的研究、探讨、论辩一直没有停止过,至今未有定论,成为千古之谜。一说,相传是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所书。他生平极爱养鹤,在家门口有“鹅池”。他常以池水洗笔,以鹤的优美舞姿来丰富他的书法。传说此铭是王羲之悼念他死去的两只仙鹤而作。还有以为唐代王瓒、顾况所作,但均无确据。

    宋人黄长睿认为作者应是齐末梁初陶弘景,清代著名考据家翁方纲对前人之识进行大量的梳理辨析,也认定梁朝陶弘景最有可能。

    陶弘景(456~536),丹阳秣陵人,远祖乃“三国”时期“三让徐州”的陶谦,祖父陶隆善和父陶贞宝均是书法名家,陶弘景五岁学书,20岁时已读书万卷,得齐高帝赏识,后隐居句容,自号华阳隐居,晚号华阳真逸(与《瘗鹤铭》的署名“华阳真逸撰,上皇山樵正书。”相合),工书法,为梁武帝所重,武帝每有征伐或书法鉴赏之事,多与之商讨,故有“山中宰相”之称。       

    清朝知府打捞了5块

    从宋代到清代的千年间,对《瘗鹤铭》原文字数的推断有多种版本,一般认为在180字左右,也有人认为在160字左右,尚有很多缺失。现在陈列在焦山碑刻博物馆的《瘗鹤铭》残石共5方,是清朝闲居镇江的苏州知府陈鹏年打捞的,共93字。

    康熙五十二年春天,苏州知府陈鹏年携家眷到镇江闲居,船过焦山岛,他知道脚下的江水中隐没着一段中国书法史上历史最持久、牵涉名人最多、影响最为深远的一个公案。这一年冬天,他利用枯水季节,不惜巨资募工再度从江中打捞,终于在距焦山下游三里处,打捞到有刻字痕迹的残石,他确认了这就是自北宋以来无数史料记载过的《瘗鹤铭》原文。

     3个月的时间,陈鹏年共从江中打捞出残碑5块,文字已残断不全,仅有完整文字81个,残缺字12个。由于长期浸入江水中,字迹残缺伤损,但笔势开张,点划飞劲,依然保留着原碑的神采。打捞出的5块残碑,被移置焦山。

    日本侵华中躲过劫难

    《瘗鹤铭》作为书法历史上的大字之祖,它的影响力甚至超出了中国。早在明代以前,《瘗鹤铭》的碑帖就远渡扶桑传入日本,备受日本书法大家推崇,并深深地影响了日本书道的进程。但也因此成为几百年后日本侵华掠夺的目标。

     1937年11月,日本天皇裕仁和他的顾问建立了一个以日本皇室成员为主的秘密组织,这一机构成立的目的,即是在战争中确保对入侵国家进行系统性的洗劫,称为“金百合计划”。

    早在1937年7月,日军已将《瘗鹤铭》纳入了攻占镇江后首先劫掠的第一批名单。12月11日清晨,大批日军士兵按照原定计划迅速进入并控制了藏有《瘗鹤铭》残碑的定慧寺。按照金百合计划有关档案的记述,在清朝陈鹏年将残碑打捞出水后,委托坐落于摩崖边上的定慧寺代为保管,几百年来残碑一直被收藏于寺院内的伽兰殿南壁。然而,让窥视已久并有备而来的日军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在搜遍整个寺庙后竟然一无所获。

     12月10日,日军攻入焦山岛前夜,隆隆炮声中,十几个僧人举着火把疾步行走在定慧寺的廊道上。时任监院的雪烦法师带领法徒,连夜将放置于伽兰殿南壁的残碑转移出来,秘密埋藏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地块下。使得《瘗鹤铭》逃过一劫。

    抗日战争胜利后,《瘗鹤铭》并未重见天日,它静静地躲在寺院最隐秘的洞窟中,又过了17年,一直到 1962年,5块《瘗鹤铭》残碑被正式移入定慧寺边上的碑林。镶嵌在焦山碑林碑亭内,成为中国书法史上的碑中之王。(晨报综合报道)

    鹤寿不知其纪也,壬辰岁得于华亭,甲午岁化于朱方。天其未遂,吾翔寥廓耶?奚夺余仙鹤之遽也。乃裹以玄黄之巾,藏乎兹山之下,仙家无隐晦之志,我等故立石旌事篆铭不朽词曰:相此胎禽,浮丘之真,山阴降迹,华表留声。西竹法理,幸丹岁辰。真唯仿佛,事亦微冥。鸣语化解,仙鹤去莘,左取曹国,右割荆门,后荡洪流,前固重局,余欲无言,尔也何明?宜直示之,惟将进宁,爰集真侣,瘗尔作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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