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亿元时代／抱紧马脖子 甩出去就上不来了

 今秋北京匡时拍卖成果丰硕，拍出了7亿多人民币的佳绩，这是匡时成立四年来成绩最好的一次，尤其在高价拍品的爆发力与表现上，比起一线拍卖公司毫不逊色。其中中国书画部份的成交额高达6亿人民币，匡时拍卖总经理董国强所散发出的能量与个人魅力，也算是今秋北京市场中的另一个传奇。

(CANS艺术新闻杂志／提供)

董国强认为，关于艺术市场进入「亿元时代」，过亿的天价是有偶然性，拍卖公司找到亿元拍品是需要机缘的。而存世并且能在市场上流通，估价过亿的艺术品，本身就没多少件。如果明年或者后年，市场上一件过亿的拍品都没有，这也是很正常的。并不能说明艺术市场在09年秋发展到一个泡沫阶段很快就破灭了！这个问题我是这么看的，因为从总体上来说，我们明显感觉到价格提升了，这是一个整体水位的提升，高档拍品和中高档拍品的价格明显提升，而且提升的幅度很大，以匡时为例，过去三年半，过千万的拍品只有8件，而这次秋拍一共14件拍品成交过千万，我想其他公司也会有类似的情况。在古画创造了一个天价之后，古画精品价格有个大幅度的变化，连带发生在近现代书画这个版块上。因为只有这个版块有着足够大的资源。而古画中最精的作品能够参与争夺的可能也就那几个人，相对来说买家少，市场资源更小。而近现代这部分，我相信从今年秋拍到明年甚至到后年，会有一个比较大的上升空间，特别是近现代里面的一些大师的精品，也许跟08年比要翻好几倍。从匡时这场拍卖来看，反映出的问题是，中低档价位拍品，市场反应明显比较冷淡，不仅仅我们这样，整个秋拍其他公司也有这方面的情况。 油画部分，我觉得明显的好于春拍，更好于去年的秋拍，市场复苏迹象是比较明显。书法、古琴能够拍出一个很高的价格，对于艺术品市场的健康发展有利，同时它也表现出艺术品市场趋向于那种有学术性、历史价值、文化价值，即文化含量比较高的这类艺术品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关注，我觉得这是值得高兴的事。长期以来，这类东西是被市场忽略的；为什么会被忽略，大概和行业以及整体的国民素质是有关系的。从目前来说，名人书法、学者书法较以往有了比较大的涨幅，比如匡时这次的孙中山书法〈天下为公〉310万人民币落槌，说明这类书法还是被人重视的，过去为什么没有拍过这么高的价格，因为没有这么好的出处和来源。有了好的出处和来源，对真伪没有怀疑的情况下，它表现出来的价格就同其价值相吻合了。
现在这个市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有趣味的拍品被追捧。比如说，浦儒的〈靠天吃饭〉170多万的落槌价，按尺幅来说，肯定是溥儒的拍卖纪录，而且这个拍卖纪录可能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被打破。比如弘一法师小幅书法，跟平常所见的弘一书法不同，平常写的都是佛家谒语 ，这个则不同，这件作品写的是「是非窝里，人用口，我用耳；热闹场中，人向前，我落后。」他用非常朴素平实的语言来表现出大智慧。这是有趣味的东西，90多万，尺幅不足一平尺。 对于近现代书画市场来说，齐白石、张大千、傅抱石、徐悲鸿、潘天寿、谢稚柳，这些大师的作品价格上涨幅度很大，表现得很强劲，而且后劲很足。就是说，争夺它的群体很大。每一件近代大师的精品卖出的高价，往往是很多人争夺而不是一二个人把价格抬高，从这一点来说，这是近现代部分最深厚的群众基础也是市场基础。很多人惊讶张大千的巨幅泼彩作品这次拿到大陆来拍，我觉得道理很简单，因为拍卖是个商业行为，这对藏家来讲也是一样，哪儿卖的贵拿到哪儿去。这本身就说明了藏家对内地艺术市场的认可，他相信内地完全可能将这样的作品拍出高价，最后的结果也证明了他的判断。其实当初匡时在征集这件作品时，市场对它的预期普遍没有今天的这个价格，今天实现了这个价格与近期市场总体价格的提升是有关系的。
还有一点必须要说的，所谓「春江水暖鸭先知」，一个在行业内打滚二十多年的行家，可以花4,658万港元在佳士得买一件任仁发的作品，这在过去是无法想象的。这也反映了业内人士对书画市场的未来是一个什么样的判断。就是说最好的东西、最精的东西，想买到必须要花大价钱。为什么敢花大钱？因为他们知道越好越精的东西，将来的市场回报也越大。
宫廷收藏仍然是市场的亮点，这个热点还会这样持续下去。因为它的稀缺性，因为它代表了皇家的尊贵。目前市场上参与《石渠宝笈》竞争的人越来越多，参与宫廷艺术品争夺的人越来越多，已经不再是五年前《石渠宝笈》就两三个人或三四个人买。曾巩拍完了，有一个内地的记者问我这是否炒作？我说曾巩的这件作品全世界就一件，怎么炒作啊？现在市场的两极化趋势越来越严重，拍卖公司也同样面临这种状况。这样的形势对拍卖公司、对业内行家都是一个严峻的考验。打个比喻，就像游乐场里面的转马，转的速度加快了，如果没有安全带，你就得抱紧那个马脖子，甩出去你就上不来了。
拍卖公司同样得面临着跟行家同样的命运，刚才说的市场两极化，是拍品价格的两极化，如果说拍卖公司征集不到高、精、尖的作品，那些普通拍品目前市场很少人要，即便有人要价格也是很便宜。这势必造成拍卖公司之间成交额的差距会拉大。同时，近现代书画会成为每个拍卖公司争夺的重点。因为近现代书画受众面最宽，精品的存世量最多，相对来说比较好征集。在拍品征集方面，匡时在宫廷艺术品、古代书画、书法这几方面是有一些优势的。另外，09年春秋两季我们在近代书画方面成绩不俗，也增强了我们的竞争力。这次秋拍书法的成绩不错，可以说书法已经成为匡时的一个品牌了。不仅仅表现在古代书法，同时表现在近现代书法，不仅成交率高，单件拍品的成交价格超出估价的比例较多，我们在这方面的专业优势已不仅仅是被业内认同，已经开始被很多社会上的人认同。
同时在高端拍品的征集上我们对自己是有信心的，我相信藏家对我们也会有信心。一方面是我们的专业，一方面是买家的资源，这也和专业有关，买家相信你才能成为你稳定的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