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斯画廊成功运作斯特林·鲁比战术

  斯特林-鲁比(Sterling Ruby)的展览“吸血鬼(Vampire)”将于本周末在佩斯北京圆满结束。这一展览是佩斯北京的首个西方艺术家个展,在大众、批评和商业层面都获得了成功。上周,佩斯确认称约25%的作品售出——这个数据看来平平,而你需要考虑一下那些作品有多大的规模,每一件都无疑是为该画廊的锯齿状包豪斯空间(可谓798最大的空间之一)量身打造的。都不是藏家能轻而易举地拿下的作品。

  值得一提的是,所有作品的买主都是中国大陆和亚洲藏家,据佩斯北京负责人冷林称,其中有些买家是首度收藏西方当代艺术作品。

  对鲁比而言,这次展览也是一次超赞的体验。他与ARTINFO分享了一些在中国创作艺术的感想。

  ARTINFO:可否谈谈你在中国的经历?

  斯特林·鲁比:自2008年(参加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的群展)以来,我总共来过8次。初次来时我对这里什么样毫无概念。那时我的大多数同代艺术家,或是坦白地说,我的大多数朋友,都对中国表示很不屑。

  所以我刚到的时候,首先注意到的就是这儿的人们对当代艺术的尊崇,这在美国是没有的。我们这代人愤世嫉俗,对事儿不那么较真儿,对那种关于创造性的虔诚对话持强烈的批判态度,对我们来说那玩意儿过时了。

  而在这里正好相反?

  是啊,我喜欢这里的艺术家、策展人和美术馆工作人员的那种活力,而特别是来自公众的活力。

  这儿的人们确实觉得艺术是重要的。

  是啊!这是超级振奋人心的事!前几天在纽约我们还提到798艺术区已经成为北京第三红的旅游景点了。对切尔西(纽约的艺术区)来说这可是不敢想的!我觉得这大有希望……

  可否谈谈展览前你在中国都做了些什么?

  我在这儿工作了8个月,在城外的一个铸造厂里工作。展览中的多数大件金属作品都是在这儿做的。绘画和软雕塑是在洛杉矶做的。

  有个很明显的趋势是有很多西方艺术家现在都来这儿开工作室或制作作品。

  好嘛,正要说说在这儿工作的技术层面呢——咱们单说铸铜作品的话——我们在洛杉矶有一个合作的铜匠,在比利时也有一个,然后在这儿,在北京也有一个。他们处理材料的方式有所不同,而我真的很喜欢这儿精湛的技术水平。我想说,在这儿工作并不一定便宜,我说这个是因为人们总是说:“噢这肯定忒便宜!”而你把机票、租房和工作室等成本算进来时,这其实一点儿也没便宜——但当然在中国做事情可以快得多。

  你在这里无疑会感到对作品的热情。

  铸造厂里有你说的这种热情——我刚开始在那儿工作时,其实并不知道要做什么。不是事先决定好的,我们连图纸都没有,这好像雷到他们了(笑)。我想他们应该是习惯从艺术家那里拿到设计好的图纸,然后铸造厂来负责剩下的事。我们却说:“不,我们其实是想在铸造厂里创作作品。”在之前我唯一要求的是他们手上得有大约3吨黏土!而对他们来说,这也是很不一般的工作状态——通常没有艺术家在厂里和他们一起工作。能这样工作并且能这么直截了当地工作,感觉非常释然。我做完后,他们的团队就会来将做出来的东西分解、铸造,而最后用了不到6个月,整版作品全部完工,而在别处得用一年多。

  而这段时间里你其实是往返于中国的?

  对,我们一直飞去飞回。

  谈谈你是如何选择来在北京的铸造厂工作的?

  当冷林和我决定下来做这个展览,我们便都同意让我在北京的一家铸造厂里创作那些铸铜作品,这样就定下来了。

  你和冷林是何时开始谈在一起做展览的?

  我初次见冷林是在两年前,当时可谓一拍即合,但他用了大概半年的时间来了解我的作品、看那些作品。到后来是他的选择,他请我举办佩斯北京的首个西方艺术家个展。我受宠若惊——我是想说,他为佩斯画廊工作,有那么多的人选!

  是啊,我也以为他会作个更“经典”点儿的选择,或许你的名字有点儿惊喜了。

  我也觉得有点儿惊喜——我还以为会从他们代理的更大牌点儿的艺术家里面选一个呢。

  请再多说说你的朋友们对你在中国工作和展览的反应?

  作为40来岁这代美国艺术家中的一员,我发现我的大多数同代人对中国的态度是冷嘲热讽的。他们能看到围绕着中国当代艺术的市场现象,此外便看不到更多了。

  而我发现的有所不同。我看到上一代的中国艺术家,比如我通过冷林认识的张洹或张晓刚(微博),我确实喜欢他们作品中的自传性层面。我这代艺术家其实都小心翼翼地同自传性保持着距离。而在这里的艺术圈中我感到非常释然。

  我觉得你用“释然”这个词来谈在这里的体验很有趣。我们能就这个多谈点儿吗?比如,你是指这使你能够回到更多地基于手工艺的方法,还是说能无顾忌地尝试自传性元素?你觉得这些是否出现在你的作品中?或是出现在你准备这次展览的过程中?

  我这代人一直带着事先考虑完备后再做作品的包袱,这不一定能允许你凭直觉做事。我不知道是否因此我做起来感到很舒服,但我感到用那种方式思考快乐得多,凭直觉,而不是总加上外在的条条框框,而似乎很多其他艺术家现在也有这种感觉。

  我们再回头说说铸造厂,以那种没有事先决定的方式工作,你一定感到很兴奋吧?你觉得不带着一个事先的概念直接去到那里,真的令你感到无拘无束吗?体验无疑会更好,但你觉得作品在品质上会有很大不同吗?

  其实我不能说对一切将要发生的都没有概念。我们在中国做的那些“铜盆”作品来自我一直在做的一些陶瓷作品。10年来我一直在做象征性的、骨架般的陶瓷形体。由于形状奇怪,其中很多在烧制的过程中就爆掉了。我一直保留着那些碎片和废件。我开始将这些碎片和废件放在大一点儿的陶瓷盆中,将这当作我自己的考古挖掘现场。我不仅对陶瓷作品的材料进行再造和再评估,对绘画和拼贴作品也是如此。到铸造厂时,我知道我想创作一些与个人考古学的观念有关的作品,所有的作品都是从这里来的。

  整个考古式的作品显然与中国有很大关系?

  是的,挖掘现场——特别是在北京——似乎是每天都见得到的。那个铸造厂也是建在差不多8到10英亩的一块地面,他们的碎片丢得到处都是,所以我们在北京时,挖掘现场、发掘的想法重生了。我是说我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就一直在做这个,后来我将铸造厂中到处散落的一些废件整合到自己的作品中。我不想谈太多,好像这是一段浪漫佳话似的,但我在这儿发现一种非常直截了当的工作方式,用你能拿到的东西,做点儿什么。

  看你的作品时,我感觉你长期以来一直在做的那些作品与中国有种特殊的共鸣。你2008年首次来这儿时是否有这种“认出自己”的感受?是否后来再到这里时便会使你感到释然?

  是的,对极了,我想说是这地方本身令我感到无拘无束。我不想使这显得好像来这里是因为我一直在找一个发生着剧变的地方。我来这里的感觉与10年前去洛杉矶的感觉相仿。洛杉矶也有这种无法无天的感觉。我仍然喜欢洛杉矶,我就住在那儿。

  在我成长的过程中,艺术家通常都期待着移居纽约。而当时我注意到洛杉矶有许多我景仰的、有影响的艺术家,所以我决定到那里去读硕士学位。

  而我初来中国时也感到类似的活力。艺术家们躲在工作室里创作,想要了解他们的社会和文化将走向何方。

  我觉得你说得对,真正的艺术家同样有那样的态度,而很怪的是,有太多的批评说中国艺术家们只是在为市场做活儿。

  要我说那些批评就是个屁。

  愿意谈谈与这里的其他一些艺术家们的交往吗?

  我在洛杉矶逛工作室时,艺术家们大多是敷衍了事,而在这里,当我见张晓刚时……好嘛,可是花了些时间的(笑),而后就谈开了,成为我们之间的一场极为重要的对话,不仅谈到社会历史和他的国家的历史,还谈到他的个人经历。这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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