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艺术品市场如何建构完善的金融化模式?-

　　2011年8月7日，由中国证券报《收藏投资导刊》、华夏遗珍组委会主办，北京百赏时代文化有限公司承办的2011中国艺术品收藏与投资高峰论坛在京举行。进入2011年，一股艺术品金融化热浪正席卷着全国各地。截止到2011年7月31日止，已开业及筹备中的全国各地文化艺术品产权交易所(含交易平台)总数已达32家。 此次论坛邀请了政府文化主管部门、文化产权交易所、艺术基金、艺术品投资公司等机构负责人及专家学者，就艺术品产权交易的政策、法律法规、交易所模式展开讨论。

　　周用金(湖南省文化厅厅长)：去年中国的人均GDP已经达到4361美元。有经济学家认为，一个国家、地区当人均GDP超过3000美元之后，文化产业将出现一个快速发展的阶段。现在超过了4000美元，可以说艺术品产业进入了井喷式的发展阶段。但是我们体制、机制的创新远远落后于市场发展的形势，政府文化行政主管部门有责任去引导艺术品市场的发展，规范他们的经营行为，同时做好政府应该做的服务工作。 艺术品市场首先要解决确权的问题。经营的艺术品不能是偷来的、骗来的或者是其他方式得来的，这是防伪保真的问题，湖南省正在筹建省一级的防伪鉴定中心。参加艺术品投资的投资者，不一定都懂艺术品，需要有一个权威的机构对艺术品的价格进行科学的评估，湖南省正在筹建省一级的艺术品评估委员会。最后还有艺术品的贷款问题，湖南省博物馆是综合排名全国第二的博物馆，作为文化行政主管部门，我想把托管、代管工作交给省级博物馆，这样大家都放心了。关于保险的问题，我们也可能开创全国艺术品保险的新业务。 天津文交所能够首开份额化交易的先河，敢吃第一只螃蟹是值得充分肯定的。中国人应该要有创新精神，不要等华尔街出了什么规则之后我们再去做。最初的规则当中有一些受到批评，这是在交易开始之前没有想到的，这个很难避免，所以湖南要做到稳健规范。为什么不让湖南文交所现在交易?因为在等中央的政策，我们一定要在中央政策的范围之内去运行。如果开始交易之后出现大涨大跌，到时候怕负不起这个责任。我们给湖南规定了几点：艺术品的极品、绝品，至少是精品才价值无限，才不可比拟。对于今后出现的情况我们也很难预测，交易规则应该是根据实际情况去不断地调整校正。现在湖南文交所份额持有人的资金全在第三方保管，一分没动，而且帐户都是个人的，利息都在他的帐上，没有受到丝毫的损失，保护投资人的利益是我们的天职。 对于艺术品市场我有一个比喻。我们的经济发展到今天，国家强大了，人民富裕了，艺术品市场就像一片成熟的苹果园，怎样去把这个苹果摘下来?可能有这么几种方法：第一种是用棒打落地，那是小孩子的办法。第二种是折枝取果，把枝都折下来，这是竭泽而渔。第三种是硬折死拽，会伤害这个枝体。正确的方法是拿一把梯子，拿一把水果剪刀，用非常呵护的态度，轻轻地把它剪下来，这样才是艺术品健康发展之路。我觉得政府文化主管部门不能等到艺术品市场出了问题之后去指责，应该在发展的过程当中就参与其中，去引导它，规范它，为它服好务。

　　郑惠文(汉唐艺术品交易所执行董事)汉唐交易所目前由银行开户，银行监管，交易所只作为平台，不接受任何作品持有人直接到交易所申报上市，而是通过保荐商向我们申购。如果出了纰漏，如真伪问题、产权所有问题，将在保荐商交纳的保证金中扣除。同时，我们要求艺术品持有人不得在发行的艺术品中留有任何份额，这与雷原为天津文交所设计的模式不太一样。所有的申购都采用中签的方式，通过华夏银行的系统完成，而不是先来先买。每个人在开户时都需要面签，为了交易安全，每个人只能开一个账户。这是我们目前为了完善交易而设计的一种简单模式。

　　徐永斌(深圳杏石投资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艺术品交易所是文化产权交易所的一部分。艺术品份额化拆分交易不能作为文化产权交易所的唯一业务，应该有多元化金融产品与文化去对接。除了艺术品份额化交易，应该大力发展其他类金融化的文化产品，比如信托理财产品，有限合作基金，艺术品单一交易，以及租赁、质押等等一系列业务。在做艺术品产权拆分和竞价时，我觉得在市场价格上溢价10%至15%之间是合理的数字。国家应该成立一个能够代表国家水平的鉴定机构和评估部门，在税收体系方面也需要进一步完善。

　　汤厚松(湖南文化产权交易所总经理)湖南文交所在6月3日和9日已经发售了两个资产包，现在为止还没有开展交易，因为我们一直想把交易做得更规范一些。我们坚持了三个原则：第一，这个艺术品或者艺术品组合必须在业内领先或者冒尖。第二，必须在价值洼地，这样才能给投资者带来丰厚的回报。第三，必须可流通，能够让它安全地退市。此外还要做好以下工作：第一是确权，就是权属绝对要没有问题。第二确真，真假要绝对没有问题。第三确值，要有合理的价值评估。文交所的权利过于集中不行，必须要一分为四。要建立省一级的监督机构、鉴定评估中心、上市艺术品的审查委员会，我们只管公开、公平、公正的交易，这样这些机构之间就能够相互制约，更好地保护投资人的利益。

　　陈喆(国家发改委国际合作中心文化产业研究所所长)首先，一定要建立一个有公信力、第三方的权威评估机构)，一定是官方要认可，民间也要认可。现在有很多第三方机构和委托方是有利益关系的，这个不行。第二，政府要成立一个工作领导小组，叫文化产业金融领导小组，这个领导小组可能会由很多部委的专家和领导组成。第三，文化产权交易不仅仅是艺术品交易，在文化产业方面需要有健全、规范的法律法规。第四，文化产权交易这个领域里的人才还是匮乏的，要成立一个文化产权交易的高端人才培训机构，这也是一个商机。希望文化产权交易所的同行们能够多分享，以开放的心态建立一个文化产权交易所协会，这种民间组织本身也要自律。

　　(以上根据8月7日中国艺术品收藏与投资高峰论坛的对话整理)

　　中国艺术品金融化的焦点问题

　　在艺术品金融化的发展过程中，肯定会遇到很多问题，例如如何确保投资人的利益，如何建立有效的监管机制，如何建构完善的金融体系等等。最终解决问题的方法还是要健全法制、法规。任何市场的发展都需要建立具有公信力的交易平台。对于目前各地成立的文交所而言，从发展之初的深圳、上海两家到现在的三十余家，形成竞争是一件好事。如果能够通过竞争实现优胜劣汰，也许会像中国最初的证券市场一样，由最初的多家到最后保留上海、深圳两家。在这个过程中，哪家文交所产品流通性好，能够较好的保护、服务于投资者，哪家文交所最终就会留下来。就艺术品金融化的焦点问题，记者采访了西安交通大学东方管理研究院院长、天津文交所创始人之一雷原，长江商学院教授、梅摩艺术指数创建者梅建平，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常务副院长、郑州文交所《中国名人》油画组合作者徐唯辛。

　　雷原：要建立有效的鉴定保险机制

　　雷原认为，艺术品份额化解决了“钱少的人也可以进入市场”，艺术品的鉴定保险解决了“眼拙的人也可以进入市场”。艺术银行、艺术基金与信托投资、艺术品按揭与抵押等方式，最大的问题是没有解决艺术品的最终的出口。如果可以上市，艺术品就有了最终的出口，流通开始了，变现能力增强了。然而从总体来看文化金融市场依然很脆弱，主要体现在：第一，知道艺术品份额化的人很少，虽然圈子里的人认为大家都知道，但是圈子外的人大多不知道。对于全世界而言知道的人更少，因为这是中国的首创。第二，知道的人里有些人还反对，在学者界、知识界反对的声音很大。第三，短期利益相关者还没有看清楚市场，拍卖行也反对。画廊、拍卖行分别是一级市场、二级市场，艺术品份额化是三级市场，实际上三级市场的发展会拉动一级市场、二级市场的繁荣。

　　他认为缺少鉴定保险是目前在实现文化金融化最大的漏洞：“一个文化金融产品要向全社会推广，必须是要保真的，不能像拍卖行，买了真的就是真的，买了假的就是假的。文化金融的根本是艺术品的大众化，对大众来讲这件艺术品必须是真的。万一鉴定错了怎么办?保险公司来保险，但是鉴定保险的业务目前国内和国外都没有。国外有责任人保险，就是鉴定师不断给保险公司交保险，如果保险公司认可他的眼力，那么这个鉴定师以后鉴定的东西保险公司就敢给保险。这就需要保险公司在这方面对鉴定人的素质、品德、操守、技能、眼力都有一个全面的把握。”目前全国没有一个官方的鉴定机构。“官方不官方，我觉得并不重要，只要你敢给我保险就行，因为出了问题保险公司会买单。所以鉴定保险才是最根本的问题，而不是鉴定机构是国家还是民间。”目前保险公司的鉴定保险又没开展起来，可以采用担保的方式。

　　雷原建议在市场初级阶段评估值要尽可能低一点，要渗透市场。如果一看艺术品市场的价格炒得这么高，就把从拍卖行3000万元买到的作品用4000万元就发出去，这会把初期阶段普通民众对市场的良好愿望破坏了。如果把3000万元的作品以2500万元发行出去，在上市的时候可以上市80%，留下20%，等价格上涨时再把20%抛出。有的评估公司认为评估值越高，收的评估费越多。但是评估值越高，市场的风险也越大，第一批购买的人很可能吃亏。所以评估一定要把价格压低。

　　作为天津文交所的创始人，他对文交所在规则的修改上存在质疑：“天津文交所当初设计时的基本精神是实现大众化，通过大众化对文化的投资，推动中国传统文化的复兴。要实现这个初衷，核心的思想一个是份额化交易，一个是持续化交易。对于份额化来说门槛一定要低，发行价最好不要超过1元钱。天津文交所过早地搞集中竞价发行，我觉得不合时宜。经营者一定要认识到初级阶段的市场是脆弱的，一定要给老百姓让利，让第一批人发财，产生财富效益。赚钱的人越多，群众基础越坚固，市场的支撑力才大。再有，艺术品的退市时间不应该直接定为5年或8年，这样老百姓就不能长期投资，心理风险就加大了。我当时没有按时间设计退市机制，而是设计成如果持有67%的产品，就可以期约收购剩余的33%，但是这个过程是很艰难的，可能收购到65%时价格已经很高了。因为从设计初衷来说，我不希望它退市，交易所的品种越多，生意越好。”

　　目前政府的监管还不够明确，地方政府的监管主要是文化部门、金融部门，但是都有局限性。“所以我建议由国家成立一个中国文化金融办公室，联合文化部门、金融部门，成立综合性的监督办公室，来解决地方政府难以解决的支撑性问题。”比如保险，可以由保监会来促进;评估可以由财政部下面的资产评估协会来促进;是否具有从业资格，则需要人事部门与评估、鉴定部门的协调，形成文化产业经纪人、鉴定评估师等一系列的资格认证，给行业充分的人才准备。国家这么长时间对艺术品份额化交易不发表意见，是想继续观察一段时间，看事情到底能不能做好，哪些省份能做好。当国家级的监管没有出台时，各地的交易所可以联合起来，成立一个自律性的交易所协会。

　　雷原认为投资艺术品有几个好处。首先，艺术品存放在一个地方，它的稳定性比较大，投资风险小。第二，艺术品的价格涨得再高，也不会影响民生，如果将热钱引导到艺术品上面，对房地产、食品的投资就会减少，价格就不会涨得太高。

　　梅建平：条件不成熟也能搞艺术品金融化

　　梅建平认为，谈及中国的艺术品金融市场，首先不能抛开近几年国内的经济状况。近几年，国内的经济仍以较快的速度发展，创造了大量的财富，而艺术品市场也吸引了这些资本财富，让金融资本对其有着很大的投资欲望。另外，国家政府在“十二五”规划当中提到要进一步增加居民的财产收入，人们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才会更多的投资艺术品。其次，政府更加的鼓励金融方式的创新。综合以上三点，中国艺术品金融化发展大的环境可谓是有利的。

　　就目前状态而言，艺术品金融化的方式如雨后春笋般出现，这是一个好的现象，但是不能回避这个过程当中出现的一些问题。首先，在交易过程中的信息披露工作不够，特别涉及到关联交易时监管部门应及时地进行信息披露。其次，早期的风险控制工作做得不够完善，也许大家在开始没有预计到市场会有如此大的需求。对于艺术品金融化的发展条件问题，我认为现在社会上存在一种偏激的误区，很多人认为只有条件成熟我们才可以做这件事情。事实上两者属于一种“鸡和蛋”的关系，比如中国的股市发展之初条件也并非完全成熟，当时进行股市交易的时候国内还没有证券法，所以很多时候我们需要创造条件去推动市场的发展。尽管国内的艺术品市场还存在很多问题，例如：艺术品本身缺真、缺权、价值评估及大家经常诟病的“拍假”和“假拍”等问题。这些问题对于艺术品的金融化发展存在很大的负面影响，但是可以通过一定的方法来创造条件规避这些问题，政府方面也可以制定相关的政策或规范，共同促进艺术品金融化的健康发展。

　　梅建平还从金融投资角度向记者介绍了艺术品金融化的不同方式。艺术品的理财、基金、信托基本都是将部分投资者的资金聚集起来投资艺术品，通过专业人员的管理，已达到盈利分红的目的。而这些产品的发行规模有限、受众面比较狭窄，一般而言它们都是针对有较高风险承受能力的客户定量发行。例如艺术基金采取的是有限合伙的方式，而且发行也有50份的上限。在这些金融化方式当中，发展相对比较成熟。对于艺术品的按揭与抵押而言，由于我们现在对于艺术品的确真、确权及价值评估还不能完全保证，对其的发展还是受限的。当然目前市场中存在的典当行有类似的功能作用，因为这种行为只发生在典当人及典当行两者之间，所以风险承受只有两者承担，相对而言可受自然市场的控制，不会产生太大的社会负面作用。而目前发展比较火热的文交所，因为它是我们国内自己对于文化产品金融化方式的创新，所以应该慎重发展。当然，对此国家应该鼓励其发展，更应该加强初期风险控制，这要在政府的监管之下有步骤的推进式发展，开始可以向定量的人群发行，而非全民发行。

　　对于普通的投资者而言，最关心的问题是收益、风险问题及规避风险。梅建平认为最重要的是量力而行，如果有投资者真的拿自己的金钱赌博，金融机构或政府只能给予一定的规劝，做好足够的风险提示，不鼓励没有资本实力的人来参与。而且，还要控制风险过高的产品上市。当然，我们不可能指望政府来做所有的事情，让其完全没有风险，这是无法完成的，因为在金融里面有一条准则就是：高风险、高收益。所以最终具有决定意义的还是投资者本人。

　　对于艺术品的分拆和交易门槛，梅建平的观点与雷原并不一致。他认为就目前来看，拆成200份应该是较好的折中，而且一定的份数也会形成门槛，限制对特定人群发行，这样大家就不会有那么高的交易积极性。一共200人，不可能分秒都产生交易。“如果是这样发展的话，我认为这也算是起到了一定的规范，使市场比较有序、有步骤地发展。”

　　徐唯辛：艺术品金融化对画家是好事

　　2011年6月22日，郑州文交所推出了第二批艺术品份额产品，油画家徐唯辛的《中国名人》组合预约登记正式启动。徐唯辛表示自己会尽量拿出最好的作品，对具体情况则不太了解，只从中间人那里得知认购情况还可以。徐唯辛说：“我的作品最早在1993年出现在嘉德拍卖上，没有经纪人，作品是慢慢上涨的，我认为价格是比较真实的。有时我觉得是好的作品，也不见得就有市场，市场有着不确定性，但是联系我的人对作品的市场前景很有信心。从艺术规律上来说，我觉得自己是对得起市场的。”

　　在谈到为何将自己的作品交给郑州文交所时，徐唯辛说：“我需要资金维持创作，我以前的作品完全不是给市场创作的，很难在市场上流通，有的作品需要4年才能完成，现在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可以融资;我认为也可以帮助我扩大艺术上的影响力，我的理念是希望艺术作品要走到普通人的圈子里去，这样你的艺术思想才能得到最大范围的传播。”

　　他认为目前的市场还不够完善，上市的艺术品应该稳步上涨，如果疯涨就有问题了：“这次我的20幅作品估价2600万元，我自己强烈要求不能那么高，要给市场留有空间，所以最后改为以1600万元上市。”他不确定这种实践在中国最后能不能成功，但是认为艺术的规律造成艺术最终要市场化：“作为艺术家来讲，应该与市场保持辩证的关系。艺术家作为艺术作品的创作者，他们的心态首先要健康。艺术家不应该一味迎合市场，但是艺术作品又要市场化，因此艺术家先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市场监管、制度等各方面要健康，社会舆论也要有健康的氛围。但从总体来讲，艺术品金融化还是一件好事，我个人作为艺术家是乐见其成的，希望艺术市场健康地发展。”

　　如果一个艺术家的作品能够上市，应该是市场上表现最好的作品，但是实际情况不是这样，文交所的上市作品良莠不齐，这说明在艺术品市场化的过程中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但是各地文交所也逐渐开始注意到这个问题，开始选择在艺术规律上有理论依据的、好的作品，因为好作品才有好的市场。“进行交易的这些人有许多并不懂艺术，上市机构有责任选择好的作品。一些早期作品在我看来是对投资人的不负责任，也伤害了艺术和艺术家，因为大家看到这样的作品也能大行其道。”不过他相信未来的中国艺术品投资市场会越来越完善，像郑州文交所的做法已经与天津文交所不同。

　　对于艺术品抵押等方式，他认为不太好操作。一个艺术家的作品可以在短期内在拍卖行中上涨很多，银行不太好判断作品的价值，目前也没有一个权威的机构来做这件事。无论是哪种艺术品金融化的方式，都需要一个权威的、独立的、不受市场左右的鉴定评估机构。但是市场又有艺术品金融化的需求，所以应该各种形式都试试，目前只能“摸石头过河”。

　　欧美艺术品金融化进程

　　在西方欧美国家艺术品与金融资本融合的历史已达三四十年之久，而艺术品金融化的表现形式更是多样：艺术银行，艺术基金，艺术品信托投资，艺术品按揭与抵押等。其中，艺术品按揭、保险、担保、抵押在西方发达国家已经十分常见，艺术品基金和信托也已成型。这是欧美艺术品市场各因素日益成熟的表现，也是艺术市场体制健全的成熟体现。

　　艺术银行

　　艺术银行最早兴起于上世纪70年代加拿大国家艺术委员会成立的加拿大国家艺术委员会艺术银行。随后澳大利亚于1980年也成立了艺术银行，并且成为是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引以为自豪的支持文化事业的成功范例之一。该艺术银行隶属于澳大利亚联邦政府通讯、信息技术和艺术部，是澳大利亚政府实行的一项艺术品出租计划，就是将本国视觉艺术家及工艺品制作者的优秀作品收购下来，再向本国大众出租。

　　艺术基金

　　真正意义上的艺术品基金早在1974年就出现了：英国铁路养老基金的艺术品投资项目启动，先后购进了2400余件艺术品，耗资共计4000万英镑。基于平抑风险的考虑，英国铁路养老基金选择了多个艺术品种类进行投资，包括欧洲古代的印刷品、印象主义绘画、欧洲经典大师绘画、中国瓷器以及大洋洲和拉丁美洲艺术等。1989年4月，英国铁路养老基金委托伦敦苏富比拍卖公司举办了一次专场拍卖，成功将25件藏品推向市场。到1999年最后一场专场拍卖结束时，英铁已经共计获得了约13.1%的平均年收益率。就运作模式而言，西方艺术品投资基金的运作模式主要有三种：直接针对艺术品的艺术品组合投资模式、直接针对艺术家的艺术家信托投资模式和艺术品对冲投资模式。目前国外主要的基金有英国伦敦美术基金、荷兰银行中国基金、美国菲门乌德艺术投资基金、美国艺术经纪人基金等。

　　信托投资

　　从上世纪80年代晚期开始，西方经济的迅速崛起带动了艺术市场的兴盛，同时艺术品投资逐渐成为投资业的一部分，人们用艺术品抵押借贷的需求使得很多金融公司开始发放艺术品贷款。欧美经营艺术品信托的公司主要提供长期贷款、过桥贷款等服务，针对艺术品收藏者、艺术品经营公司或者画廊等对象提供高端的借贷以及咨询服务。针对不同级别的客户制定不同的服务方案，也体现了信托业务操作的灵活性。

　　艺术品按揭与抵押

　　在欧美发达国家，金融界尤其是银行与金融公司，艺术品的贷款、抵押业务以及各种形式的艺术品投资基金非常丰富，艺术品也早已纳入私人银行理财产品范围。

　　艺术品产权交易

　　继去年中国深圳文交所第一次对艺术份额拆分，实行产权交易后，在西方距离中国一万公里以外的法国A&F Markets公司也于今年1月份启动了首个在线艺术品交易平台。法国艺术品交易平台虽然也对艺术品进行拆分，但并没有采用传统证券化交易方式，没有交易客户端，这种交易模式抑制了艺术品日中的投机炒作，使其价格趋于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