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日报：圆明园文物追索 消极等待没前途

法国和日本最近先后与韩国达成协议，归还一批从朝鲜半岛掠夺的文物，美国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也决定归还埃及一批法老遗物。中国圆明园上月发布流散文物全球倡议书，加大文物追索的工作力度。英国大英博物馆和维多利亚与阿尔伯特博物馆已经表示，愿意围绕圆明园文物问题与中国研究人员展开联合调查。

圆明园曾经集中了中国古代文化艺术的精华，它所珍藏的图书字画之丰、珠宝古玩之珍、诸般陈设之精都堪称世所罕有。1860年，英法联军将圆明园的奇珍异宝洗劫一空，火烧圆明园的罪魁祸首额尔金承认，“去列举所有从圆明园中盗劫出来的珍宝将是一件无边无际的工作”。英法联军洗劫圆明园，直接地推动了欧洲文物拍卖市场的无耻繁荣。从1861年起，来自圆明园的中国文物珍宝，被一次又一次地在欧洲拍卖，直至今日。

现在，绝大多数价值连城的圆明园文物都散落在国外，英国的大英博物馆、法国的枫丹白露宫和军事博物馆、美国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等都收藏有大量圆明园文物。散布在国内的圆明园文物除了极少量的精美工艺品外，大多为装饰点缀石件、碑刻等石质类文物，历史文化价值相对逊色。按照国际惯例和相关国际公约，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把无可替代的遗产归还给它的创造者》、《关于被盗或非法出口文物公约》、海牙国际法庭《武装冲突情况下保护文化财产公约》等，文物承载着一个民族的文化记忆，理应归还所属国。文物应遵循原址保护的原则，一旦剥离原有的文化环境，其价值必然受到损伤。文物回归原址保护、展示及利用，十分必要。

然而，英、法、美等主要的“文物流入国”，借口所谓的“文物国际主义”、相关国际公约与其本国法律冲突等，拒绝加入公约。2002年，法国的卢浮宫和美国的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等19家欧美文化机构联合发表《关于环球博物馆的重要性和价值的声明》，又一次明确拒绝将文物归还原属国，并故意模糊这些文物是在侵略战争中通过掠夺等非法手段而获取的历史事实。这是公然的强盗逻辑和“文化霸权主义”，消极等待这些国家主动归还显然是没有前途的。

近年来，少量圆明园文物回归中国，但都是通过拍卖会高价购回。这些只是圆明园流失文物的沧海一粟，而且这种方式客观上反而变非法抢掠为合法流通。国外拍卖行为是对中国人民又一次的勒索，是对中华民族尊严的又一次伤害。在抵制拍卖的前提下，海外流失文物的追索与回归还是大有可为的。埃及的经验值得我们借鉴。通过设立文物追索专门机构，构建包括法律和外交在内的多种文物追索渠道，埃及多次成功地追回了被掠夺的文物。如该国曾为追索一段狮身人面像的胡须，历经166年的努力，终于迫使英国于1983年将其归还。

圆明园文物的追索，只能在相关国际公约的框架下由政府通过法律和外交等主要渠道来解决，同时还要动员社会力量，通过回赠与适当回购等方式，多管齐下，形成合力，以尽早促成更多圆明园流散文物的回归。